智利政府官员称,在接下来24小时内,救援通道将通达矿工被困处,第一批矿工有望在下周初被拉上地面。
智利卫生部长杰米?马纳里克(Jaime Manalich)在矿场现场接受采访时表示,将矿工救出井洞的行动将于“下周二”展开。
不过负责救援的一名高级工程师表示,救援工作仍存在一定的风险,井下矿工可能必须要拓宽井下空间,以容纳救生舱降至底部,救矿工出洞。而拓宽井下空间需要进行小型爆破,这个过程需要格外小心,防止伤及任何人。
目前矿场现场笼罩着一种兴奋和激动的气氛,很多媒体记者从四面八方赶来,欲见证这场“马拉松式”救援的胜利。预计,本周末将有1000多名记者涌向智利北部这座偏远的矿场。
' />也有消极看法
10月中旬前没戏?
英国广播公司5日援引受困矿工营救团队工程人员佩德罗·布塔佐尼的话报道,钻井团队已向下钻井464米,距离受困矿工所在区域只剩160米。
布塔佐尼预计,钻井团队可在3至4天后打通营救通道。
不过,营救团队总指挥安德烈·索加雷特的估计较为消极,称最新升井日期仍为10月中旬。
4日当天,3个打井团队同时遭受挫折,致使营救工作稍许拖延。另外,竖井打通后的井身稳定度也是决定矿工何时获救的主要因素。
总统提要求
希望15日前救出
按布塔佐尼的说法,如果井身稳定、无需安装金属套管加固井身,那么受困矿工“完全可能”本周末获救;但如果需实施加固作业,矿工则需多忍耐3至10天。
智利总统塞瓦斯蒂安·皮涅拉定于10月15日至22日访问欧洲。他4日告诉媒体记者,政府“非常接近”营救目标,他希望自己能在前往欧洲前与受困矿工相聚。
“我们距离他们非常近,我希望可以在去欧洲前救出他们,”皮涅拉说,“我们正尝试协调这两项日程。”
“对我而言,分享这一时刻非常重要,”皮涅拉说,“不仅是与这33名矿工一起,更是和他们的家庭和所有智利人一道。”
矿工心情
矿工们为获救后回忆这段特殊经历
井下收集特殊纪念品
据新华社电 井下矿工也在积极为最终营救日的到来做准备。
这些矿工受困将近两个月,收获一些惊喜,留下不少回忆。
他们开始借助运送食物的装置向井外运送一些井下小物件。
海军突击队将下井
英国广播公司报道,竖井完成后,智利海军设计的一个胶囊状金属营救装置将携带海军突击队员下井,评估井下状况,帮助矿工使用这一装置。
每名矿工升井估计需花费1个小时。一些医生说,矿工正为此积极锻炼体力。
纪念品包括书信等
尽管已在井下度过59天,但填满这些日子的也并非全是痛苦,家里的喜讯和亲属的思念借助一封封书信送往井下。
这些矿工已开始使用运送食物的装置往外运送书信和其他一些小物件,当作纪念品,以便获救后回忆这段特殊经历。
33名矿工
被困两个月
据新华社电 圣何塞铜矿8月5日发生塌方,33名矿工受困井下。营救人员最初预计,这些矿工需等到今年圣诞节前后才能获救。
' />8月5日,圣何塞发生了矿井坍塌事故,33个矿工被埋在深达700米的矿井中。事实上,矿业早就成为了智利最危险的行业之一,而坍塌事故中的工人大部分都难以生还,人们早就听惯了坏消息。但这次矿井坍塌事故举世瞩目,不仅在于救援时间之长(预计将耗时3至4个月),更在于那井上井下离奇的爱恨情仇。
特约撰稿余锎
地下700米的绝望
在与圣何塞矿井里的男友失去联络快3个星期后,43岁的安杰丽卡·阿瓦莱斯才在录像里看到了胡子拉碴、憔悴消瘦的男友艾迪逊·费尔南。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出去,我现在马上就想出去。”他被困之处,是智利北部城市科皮亚波市附近的圣何塞矿井,放眼望去是阿塔卡玛沙漠的一片荒凉,连绵不断的矿石山下开着片片紫花。8月5日,圣何塞发生了矿井坍塌事故,33个矿工被埋,艾迪逊就是其中一人。
12天后,救援队伍才得到了矿工的消息,“我们33个人在避难所里,都还挺好的。”一张由重型机械操作员奥海达所写的小纸条终于从地下700米处传了上来,这张现在已经被放进智利博物馆的纸条,让弥漫在矿工家人心中的绝望瞬间变成一场全国性的狂喜──在圣何塞,政府搭起了“希望营地”,安排了家属专车每天10点准时从科皮亚波市中心开往这里,人们在沙漠之中围着一台电视机,看着被困矿工在黑魆魆的地下拍的影像,拿到他们写的信,感到他们就在这脚下的地方生存。
“希望营地”不断有人涌入:总统皮涅拉来这里为矿工鼓劲、歌手来这里献唱、邻国的足球明星和本国的富商们给这里捐钱;NASA派出救援小组,指导矿工在黑暗中安排娱乐和作息习惯,以保持体力;心理专家对被困矿工及其亲属开始了心理干预,家人写给33人的信息也被详细检查,以免对他们形成消极心理影响;智利著名的导演表示准备要为这33个奇迹生还的英雄拍一部电影……好消息也不断涌出:3条救援管道同时进行,最快会在11月救出矿工,最晚则要到12月,但是被困矿工对此消息表示可以接受;得到食品、水、抗抑郁药物的矿工们还向地上要求烟和酒;9月18日是智利的独立日,他们在地下高唱国歌,光着身子跳着传统的昆卡舞,视频画面很快就传遍了智利。
而在第一次传出的被困矿工的录像里,电工艾迪逊是唯一一个公开表达自己绝望情绪的人,他向自己的女友写信倾诉道:“我焦虑,感觉好像在进行赛跑。”“当我想在精神上暂时逃离,我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旅行,大海、乡村、一切一切。”“我想要自由,我想要看到太阳。”“我睡得很少,几乎不怎么睡,我无法感觉到睡意。”其实,在地下700米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绝望,本该是最简单直接的人类情绪。
艾迪逊来自圣地亚哥,他喜欢参加铁人三项运动比赛,唱猫王的歌,但曾经的这一切在科皮亚波显得那么遥远。几年前,艾迪逊因为一次偶然的出差机会来到科皮亚波,在安杰丽卡经营的旅店里,他对这位40出头的寡妇一见钟情。为了她,艾迪逊放弃了圣地亚哥的父母、兄弟、朋友和工作,在危险的矿井里找了一份电工的工作,潮湿的矿井充满了安全隐患,对电工而言危险要更甚,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有那么多闲暇时间。为了爱情和他们两岁的女儿,他曾一直坚持着,但对政府和智利的采矿业,他充满了怀疑。被困在地下的他这样写道:“你生活在世界的另一边了,采访、媒体、运动……这一切都是为了某个党派的利益产生的,这个党派没少给这个国家带来悲剧。但是,设想一下如果没有空气了,设想一下又再有坍塌……我们仍在这黑暗之中。”
“矿井在哭泣”
在铜和矿业产品占据国家经济收入半壁江山的智利,科皮亚波的悲剧绝非偶然。事实上,矿业早就成为了智利最危险的行业之一,而坍塌事故中的工人大部分都难以生还,人们早就听惯了坏消息。因此,很多智利人对政府宣称将对采矿条件进行改革的决定持怀疑态度。
这样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2007年圣何塞矿井曾因事故被迫关闭,但两年后,政府又重新允许其开放。事实上,几乎所有矿井下的工作人员都深知圣何塞充满了安全隐患。熟悉矿下道路的司机马里奥·戈麦斯在一个月前告诉老板:要在井下做一条新的逃生通道,“因为坍塌只是个时间问题”,老板让他帮设计一张图纸,戈麦斯画好了,但是一个月过去了,公司也没有动静。矿工们的申诉,在经济的考量面前苍白无力。
“矿井在哭泣。”33人中颇有诗人气质的赛格维亚写道。因为过度开采,矿工们面临着不可预知的事故,但是生活,让他们无从选择,只能甘冒风险。有40年经验的钻井工赫海热爱他的工作,但仅在去年,他就遇到了两回事故。第一次他从机器上摔下来,摔断了一根肋骨;第二次则是被矿上滑落的石头砸中,他因此进了医院,“他在一个多人病房里住了4个月,前后左右都是矿工,那个房间简直就以圣何塞命名了!”赫海的儿子说:“爸爸知道如果还进那个矿,有一天肯定就出不来了。但是他这个年纪,在智利很难找到别的工作。”
选择这样危险职业的原因大多跟家庭和经济有关。吉米·桑切斯的父亲从1984年开始就在这附近的铜矿工作。他说,这里的铜矿开采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吉米很小就和哥哥们一起跟着父亲在矿山工作,各种麻烦、问题和矿难对他们来说都司空见怪。因此,当吉米告诉父亲圣何塞非常危险时,父亲希望儿子能坚持到9月,然后他们一起到别的地方去找工作。同样年轻的奥斯曼·阿拉亚在4个月前就曾对经理说:“我不想拿命来冒险。”但他被告知如果要走,他必须付一笔赔偿金,无法支付赔偿金的阿拉亚如今则被困在矿井下。
在经历这次生死离别的事故后,矿工们简单的梦想也许并不遥远──智利政府正在着手落实对33个矿工家属进行赔偿和援助,每个家庭至少可以获得相当于10万人民币的赔偿金。但是,这一切也有赖于他们自己能否撑过60天。他们的队长路易斯对此信心十足。
“这人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心理学家在评价队长路易斯·阿尔伯托的时候这样说:“这33个人来自4个不同的公司,挤在阴暗潮湿的45平米小空间里。每48小时只能吃两口金枪鱼,用帽子接蒸汽机械上的水喝,这样持续了17天,他还能让他们遵守秩序!”
井上井下的爱恨情仇
然而,这次事故里最出名的人却要算50岁的队医尤尼·巴里奥斯。事发后,他的妻子马尔塔·赛琳娜在“希望营地”彻夜守候。直到一个早上,她在营地食堂听到一个女人在念着她丈夫的名字。询问之下,这个名为苏珊娜·瓦伦佐拉的女人告诉她,自己正是尤尼的情人!两个女人瞬间就要在餐厅里大打出手,幸好被赶过来的红十字会人员拉住。
尤尼在矿井中负责将所有人的身体情况告知救援人员。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得了糖尿病,在给妈妈打针的日子里他学会了基本的医护方法。在朋友们眼里,尤尼安静而耐心。讽刺的是,尤尼喜欢做瓶中船模,就像他把婚外情完整地掩盖进瓶子里。但这次事故无疑揭开了更多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生活疮疤--尤尼从没和他的妻子离婚,这意味着马尔塔有权得到他的赔偿金;而苏珊娜则每天抱着圣母玛丽亚的圣像为尤尼祈祷,并宣称她与尤尼才真正相爱……
尤尼并不是被爱恨情仇缠绕的唯一一个矿工,巴里奥斯(卡洛斯·巴里奥斯)不知道自己的女友已经怀孕了,而“卡洛斯不喜欢孩子,他总是跟孩子们玩两三分钟就烦了,但是对女人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把女人称为‘身体’。”卡洛斯的弟弟说。“这意味着他有很多个情人。”事实上,卡洛斯也并非唯一有类似问题的矿工,在营地对其中一名被困矿工进行登记救济时,甚至有4名女性宣称她们是该矿工的妻子或情人,并要求政府向她们发放救济。卡洛斯的朋友亚历山大向他写信暗示道:“上面都是‘身体’,还是别上来的好。”
卡洛斯的女友则很有自信:“我在电话中心工作,他来打电话找女人,我们就认识了。他其实很缺乏爱,因为他爸爸和其他兄弟都走了,他从小由奶奶一个人带大。他说,我是他的安慰。”她是在卡洛斯被困一周后发现自己怀孕的,心理学家让这位女友暂时不要向矿工宣布这个消息,而她则说:“无论如何,我爱他,孩子就用他的名字命名,叫卡拉(卡洛斯的阴性名字)。”不过,卡洛斯的妈妈罗斯则说,他的儿子12年来是跟着她长大的,这位“女友”并未怀孕,而是肚子里有个肿瘤。这样的故事在矿工生活中不胜枚举。
艾瑞·泰科纳的妻子伊丽莎白·塞戈维亚在9月14日产下一名4公斤重的女婴。家里人本来给女孩起名为卡罗琳娜。但矿难发生后,泰科纳从地下传来一张纸条,说想给孩子起名为埃斯佩雷莎·伊丽莎白。在西班牙语中,埃斯佩雷莎意味着“热望”:“之所以取这个名字,第一因为这是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第二,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第三,33个矿工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 />阿塔卡马沙漠中的圣何塞铜矿8月5日塌方,33名矿工一直被困在地下700米深处。实施救援计划B的救援人员28日傍晚说,重型挖掘机工作进展迅速,已共计挖通300余米的隧道,距离完成挖掘工作还剩300米。这一消息传出,救援现场一片欢腾。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救援人员对新华社报道员说,未来的挖掘工作将进入井下穴道部分,挖掘工作相对容易。照目前的速度,最终人员救出行动有可能提前至10月中旬。但也有人指出,一旦出现任何不利情况,救援实施都可能推迟。
目前的救援工作正在实施计划A、B和C,分别利用三台不同的机械。其中计划B使用的重型挖掘机预定深挖620米,达到井下一处工作间。25日以来,为实施最终救出工作而制作的钢制救生舱也已陆续运抵现场。按照计划,挖掘工作完成后,救生舱将被送入地下,将矿工一个一个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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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德国《世界报》报道,智利矿山主管医生迪亚兹(Jorge Daz)日前公布了营救被困矿工的详细方案:首先救出身材瘦小、反应灵敏的人,然后是体弱者,最后是身体强壮的人。目前33名被困矿工们正象战斗机飞行员一样进行身体训练。
迪亚兹解释说,首先救出反应灵活的矿工的目的是,尽快从被营救者处掌握井下的详细信息,然后为营救其他矿工做更好准备。
据迪亚兹介绍,实施营救前,三个矿井应该协调起来,以便统一行动。另外,还需要一名救援人员下到井下,指导被困矿工登上“救生舱”。由智利海军建造的这个“救生舱”内设有氧气、照明和饮用水以及与外界联络的对讲机等设备。
据智利媒体报道,为顺利完成营救计划,矿工们目前已经开始接受类似战斗机飞行员的身体强化训练,其中最重要的是肌肉的训练,以保证血液循环畅通,因为“救生舱”非常狭窄。
营救队副队长Ren Aguilar介绍,每救出一名被困矿工需要一个半小时,虽然只能容纳一人的“救生舱”从井下到地面只需要20到30分钟,但是把“救生舱”放到井下,以及矿工进出“救生舱”还需要大约1个小时,因此,救出全部33名矿工需要至少两天的时间。
目前3台钻孔机仍在不停地工作中,最先进行的钻孔机Strata 950已经到达井下425米处,随后投入使用的钻孔机“抓钻机”速度更快,目前到达128米处。第3台,也是最大的钻孔机也到达48米处。专家希望,10月末或11月初救出全部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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