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研究,是毛泽东为我们党确立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的内在要求,是保证党的方针政策正确的行之有效的工作路线和工作方法。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毛泽东曾称赞陈云注重调查研究,不经过调查研究是不轻易发表意见的。
陈云所以能够成为实事求是的模范,就是因为他一贯遵循毛泽东倡导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在处理每个问题和作出每项决策的时候,总要先进行认真的、周密的调查研究。他说:“我们做工作,要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研究情况,用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决定政策。所有正确的政策,都是根据对实际情况的科学分析而来的。有的同志却反过来,天天忙于决定这个,决定那个,很少调查研究实际情况。这种工作方法必须改变。要看到,片面性总是来自忙于决定政策而不研究实际情况。”许多在陈云领导下共事过的老同志反映,陈云一生大错没有,小错也很少,上述这段话可视为他的工作作风、工作方法和实践经验的写照,也是我们党的极为宝贵的工作经验结晶。
对于调查研究,陈云有他的独到见解和丰富的经验,对于我们今天是富有启迪意义的。其一,对于需要研究和决定的每一个问题,陈云都要从全面的调查研究入手,掌握大量材料,找出问题的所在,有针对性地采取得力措施,加以解决。他强调对客观事物的认识,“重要的是要把实际看完全”,“弄清楚全面情况”。他说:“片面的情况不是真正的实际,也就是说,它并不合乎实际。所谓难也就难在这里”。他主管的财经工作,能够运筹帷幄,善于解决难题,就是因为他处理每个问题时,总是进行大量的、认真的、周密的调查研究,深刻分析事物的本质,找出它的规律性,作为制定、实施政策的依据。其二,进行调查研究,最重要的是要弄清实际情况,敢讲真话。他说:“搞调查研究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亲自率工作组或派工作组下乡、下厂,这当然是十分必要的;另一种是每个高中级领导干部都有敢讲真话的知心朋友和身边工作人员,通过他们可以经常听到基层干部、群众的呼声。”他认为,这两种方法都有必要,缺一不可,但在某种意义上讲,后一种调查研究更重要一些,因为它有“真、快、广”的特点。他就挑选了一些敢讲真话的农民朋友作为自己长期联系人。陈云十分强调要讲真话,在他看来,调查研究的成败,关键是被调查者敢不敢讲真话,他鼓励大家要无所顾忌,左思右想,从各种角度考虑问题会周到一些,避免片面性。他曾给干部群众说过:“我特别喜欢听坏话,坏话其实大部分是老实话。是写字台上的头条新闻。党和政府如果只喜欢听好话、颂扬话,不喜欢听坏话、老实话,政权就靠不住。坏话和怪话不能和反革命分子破坏活动相提并论,应当选择对的吸收利用。不对的进行分析解释,不能使人家闭口不讲,让言路阻塞。党政干部应该充分理解注意,希望多多听取群众意见”。陈云这种敢讲真话、鼓励大家讲真话的精神,是调查者必须具备的政治品质。其三,了解情况要全面、深入、细致,从中找出规律性的认识,这是陈云进行调查研究的一个显著的特点。他在调查中十分注意用真实情况和数据说话。在获得大量材料之后,他强调还要通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透过现象看本质,把握好质量和数量的界限,使自己的认识符合客观实际。
陈云所以能够在不同历史时期一贯坚持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法,是缘于对党的思想路线的深刻理解和把握。他曾经回忆说,在延安时期,看到毛泽东给党校题写的“实事求是”四个大字,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他结合中国革命的历史经验,认为实事求是具有无穷的力量,他说:“如果我们的同志都把心摆得非常正,非常实事求是,毫无个人主义,可以抵得十万军队、一百万军队,这是无穷的力量。” 在陈云看来,要做到实事求是,不仅是一个方法问题,而且也是一个态度问题。坚持实事求是,就要从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敢于讲真话,要有只讲真理不讲面子的品格,要有不计个人得失,勇于修正错误的精神。如果只是为了做官,只是醉心于营造个人的“政绩”,那这种人就决不会有实事求是之意,而有哗众取宠之心,甚至会弄虚作假,欺上压下,不惜用损害党和人民的利益,来换取个人的私利。这种现象在现实生活中是并不少见的。所以,陈云强调坚持实事求是,要“把心摆得非常正”,要“毫无个人主义”。这是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陈云这种忠实于党的思想路线和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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