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和保护生态环境,在唐代开明士人中可以说已经形成了某种共识。郎士元诗“门通小径怜芳草”,皇甫曾诗“独悲孤鹤在人群”,都隐约体现了这种意识。对于生态的破坏,有识见的诗人是取否定态度的。韦庄《天井关》说到修筑关城而使当地植被和相关自然生态受到破坏性影响的情形:“太行山上云深处,谁向深云筑女墙。”“斸开树绿为高垒,截断峰青作巨防。”有人评价这首诗时,试图从批评不务德而务险的视角来分析。其实,如果以生态保护的眼光观察,应当看到这是对“斸开树绿”,“截断峰青”的批评,也曲折表达了保护自然生态的观念。又如寒山诗:“昨见河边树,摧残不可论。二三余干在,千万斧刀痕。霜凋萎疏叶,波冲枯朽根。”“霜凋”、“波冲”当然是自然因素,但“千万斧刀痕”则是人为的“摧残”。王建《题金家竹溪》说到“山头鹿下长惊犬,池面鱼行不怕人”,实际上涉及人和野生动物的关系。他的《寄旧山僧》中“猎人箭底求伤雁,钓户竿头乞活鱼”等诗句,则表扬了保护动物,爱助生命的行为。韦应物《述园鹿》有“野性本难畜,玩习已逾年”,“不得游山泽,跼促诚可怜”句。他在《虞获子鹿》中还写道,有人畜养捉获的小鹿,园中虽有美草清流,然而“谁知其思岩谷云游”?小鹿内心的愿望,还是渴望回到自由的天地。当然,这些诗句有些还另有深意,可以作政治寓言理解,但是用这样的形式,借对生态条件的分析来说明世事人生的道理,也足以反映了当时某些社会层次的人们保护生态环境的观念。
“何必食肉寝皮”
《史纲评要》卷一《三皇五帝纪》“有巢氏”条下,说到太古时代人类穴居野处,茹毛饮血,又取其兽皮蔽身的情形。论者评论道:远古时代,人类遭受野兽的残害,为了自卫,为了生存,所以“茹毛饮血”,圣人肯定这种做法,也仅仅只作为一时权宜。而现今禽兽已经根本没有力量和人类抗争了,何必还要“食肉寝皮”呢?同卷“太昊伏羲氏”题下又说:捕杀鸟兽,原本是原始时代人们为了生存不得已采取的措施,不能说不行畋猎、不杀六畜就是与“圣人”学说相悖的“异端”。这两段话,可以看作古代有识之士的野生动物保护宣言,其中所体现的生态保护意识,是相当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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