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寿彝先生是一位马克思主义史学家,并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成为当时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同时,白先生又是一位出身于少数民族的史学家。这两个因素,使其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民族理论具有深刻的和创造性的理解。他的通识和器局,在这方面也反映得十分突出,为治民族史者所推崇、所尊敬。
白寿彝虎扑篮球:处理国土问题的历史观,对新中国历史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
白先生在《白寿彝民族宗教论集》的题记中写了这样一段话:
中国的历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土上现有的和曾经有过的民族共同创造的历史。这一点认识,在解放后逐渐为我国史学工作者所普遍接受。这在史学思想上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它既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又有深远的现实意义。我在多年断断续续的摸索中,对民族史有两点体会。它经历过单一民族内部的统一、区域性多民族的统一、全国性多民族的统一,以至当前社会主义全国性多民族的统一。统一是我国历史发展的主流。又一点是,尽管在历史上出现过不少的民族斗争,甚至于出现过民族战争,但从整个历史的发展看,我国民族之间总是越来越友好。友好并不排斥斗争的存在,斗争也不能阻挡友好关系的前进。
上面这段话,大致可以表明白先生的民族观和民族史观。
显然,白先生的民族观的核心是:“中国的历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土上现有的和曾经有过的民族共同创造的历史。”这就是为什么他的《民族宗教论集》开篇即是虎扑篮球:“国家与民族”的论述。白先生的这一民族观,早在20世纪五十年代初就已经初步形成了。他在1951年写的《论历史上祖国国土问题的处理》一文中指出:
为了说得更清楚,我们不妨说,对于本国史上祖国国土的处理,是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以历代皇朝的疆域为历代国土的范围,因皇权统治范围的不同而历代国土有所变更或伸缩。又一个办法是,以今天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土为范围,由此上溯,研求自有历史以来,在这个土地上的先民的活动。这两种不同的办法,显然表示着不同的思想倾向:
第一,前一个办法显然还受着传统的历史观点的支配,就是还受着皇朝历史观点的支配。尽管我们在本国史的工作中,主观上要站在人民的立场,并且事实上也已经站在人民的立场,但如果用这样的办法来处理历史上的国土问题,那么,至少在这一点上,还没有从旧的非人民的,甚至是反人民的立场上得到解放。这和后一个办法是不同的,后一个办法是已经摆脱了旧的观点。完全从旧的立场上得到解放了。
第二,前一个办法很容易引导我们的历史工作陷入大汉族主义的偏向。因为在这个办法处理下的地理条件,很容易限制了本国史的内容,要使它成为单独的汉族的历史或汉族统治者的历史,要在“汉族”或“汉族统治者”和“中国”之间划上等号。后一个办法采用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它可能使本国史有丰富的内容,可能使本国史成为中华各民族共同的历史,可能使本国史告诉我们这个民族大家庭的历史的由来。
第三,前一个办法可能引导我们把本国史一个朝代一个朝代孤立地看,不能把历史和我们现在的社会生活结合起来。后一个办法,恰巧相反,是要求我们从了解现在社会生活的意义上去研究历史的。
从这三点来说,用皇朝疆域的观点来处理历史上的国土问题,是错误的办法;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土范围来处理历史上的国土问题,是正确的办法。我们应该消灭前一个办法。我们应该建立后一个办法。
白先生虎扑篮球:对历史上中国国土问题的处理意见,既考虑到历史上的发展形势,也考虑到新中国的现实状况,是历史和现实的结合,从而克服了对于国土问题的片面性认识,同时也正确地回答了中国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的历史事实。他的这一见解,被许多同行所认同,对于新中国的中国历史研究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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