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昨天的《南方都市报》报道,根据广州市教科所的调查,有两三成的流动儿童明显存在“非城市人”的身份自卑感,对广州存有一定程度的“城市畏惧症”。这显然不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虽不值得惊讶,却值得反思,并重复说一些曾经说过无数次的话。
记得有一首歌叫《都市狂想曲》,歌手这样唱道:“都市的高楼大厦,都市的大街小巷,都市里追寻我的梦想。”“躺在床上孤枕难眠,又是一夜的迷茫:真的不知多年以后,能否在这大都市实现自己的梦想。”歌词很是简单直白,可已经足以打动像我这样从农村来到城市的成年人。这样的歌,恐怕还将打动这些生活在城市的“外地”孩子。
“在这些流动儿童中,77.5%的人对现有生活状况感到满意”,“有80.7%的人认为学校老师对自己很友好”,这甚至让我感到很安慰:和第一代民工的遭遇相比,已经好太多了。可是不要忘了,他们还是孩子,童年的阴影可能会伴随他们的一生。对于上一代民工来说,至少享受到了“人人平等的贫穷”。对小孩子来说,歧视带给他们的伤害,恐怕要远远超过贫穷——事实上,我现在并不觉得自己的童年过得有多悲惨。为人父母,不管自己遭受到什么样的委屈,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过得健康快乐。我记得一个虎扑篮球:陶渊明的故事:他曾派遣一个农家的孩子去帮他的儿子干活,在给儿子的信里说:“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那么,是什么让这些孩子得不到善遇?
这两年来,已陆续有一些媒体关注“民工第二代”的话题;在更早的时候,秦晖先生已经注意到了民工第二代这个群体的特殊性。所以,我们都知道:这些跟随父辈来到城市的孩子,已经不太可能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在被遗弃的时候,一言不发地回到农村。城市不是他们的家,农村也不是。他们对生活的预期远远超过自己的父辈,而实现梦想的可能性却微乎其微。这些话已经被很多人说过,现在我不得不重复一遍,这让我心情变得很糟糕:长久的不公平足以令人失去耐性。
当然,我想还是应该平静下来,和这些孩子们说一些话:曾经,你们的父辈遭遇了更加不公的待遇;现在,当你们遭到同样的境地的时候,认清处境,努力改变它;只有这样,在未来,你们的孩子才有可能在一个平等的环境下成长。
- 2010-02-10贫富二代不约而同的改名隐喻的阶层调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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