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安徽电力部分职工反映:安徽省电力公司近年来以“车改”之名,为全系统约300名副处级以上干部配备公务自驾车,并且标准逐年提高。职工认为这是以权谋私,变相侵占国有资产。安徽电力则称:这是出于公车改革、减少配备驾驶员和降低成本的考虑。(4月28日《新京报》)
该事件的曝光和中石化广东公司的“天价洋酒事件”具有相似之处,在监督上同样具有偶然性——都是“内鬼”揭发而让事情浮出水面。而这无疑揭示了一个道理,在国企垄断特权分赃的前提下,不但对社会造成了不公,甚至在垄断国企内部,也产生了巨大的利益分化。“高层喝红酒,职工吃萝卜”,国企内部收入分化严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是媒体还是学界对此都曾有过揭示。
而垄断特权频频爆出自肥的闹剧,且祭出“雷人”的理由,归根到底还是话语失衡以及民主监督不够完善所造成的。倚仗特权,在利益自肥的道路上,垄断国企越发无所禁忌,越来越口无遮拦。特权的庇护,让垄断国企在茅台、天价洋酒的迷离眼神中迷失了公共责任;利益的垄断,让国企在配备自驾车的狂飙中脱离了正轨。而这所有的迷失,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监督的无力。“天价酒”曝丑,中石化只是自查自纠,找个人承担所有责任,继而还祭出“节俭萝卜”对舆论监督反戈一击;而安徽电力的干部配备自驾车的借口则更为离谱:公车“分配”给干部是“车改”的尝试,目的是为了降低管理成本。
安徽电力“车改”的高论,无疑是在亵渎改革。如果非要往改革上扯,那么这样的“车改”,恐怕只能说是垄断国企利益分赃的一场改革。遮遮掩掩的公车私用,以“车改”之名明目张胆地让公车私用合法化;扯“改革”的大旗,让利益集团侵占国有资产公开化、赤裸化。这,也许就是这场“车改”的真正意义。
舆论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民主监督的无力感,正是垄断国企无所顾忌推动这场“改革”的原因所在;话语权的失衡,倚靠话语上的垄断优势,也正是安徽电力逆民意而行,堂而皇之将“利益分赃”演绎为“公车改革”的底气使然。特权的车道上无所禁忌,正是公务自驾车狂飙的原始动力。如果舆论只能无力狂欢而没有足以制衡的话语权,如果监督掀不起问责风暴,各种垄断利益群体奢华腐败的演绎还将继续。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垄断特权自肥“改革”,已经深重伤害了民众渴望公平的内心。但在缺乏制衡的话语和有力的监督的现实情境下,垄断特权要享受利益分赃的盛宴,何患没有糊弄公众的言辞。萝卜之后有菜根,车改之后有房改,特权群体自我裱饰、自我美化的能力,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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