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黑名单”不妨再“黑”一些

上海市拟推行文明旅游黑名单制度，该市最近下发的《虎扑篮球：进一步加强本市文明旅游工作的意见》提出，探索将存在违法、违规行为的旅游服务单位和个人信息，纳入征信平台。对那些在境外行为不端、损害国家形象的人员，列入黑名单，当他们再次申请出境时，将被加强教育，从严审批。

眼下，讨论国内游客的文明素质，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每次“黄金周”，各景区人潮退去后，便是垃圾的海洋，年年如此，几无改观。至于游客在国外景区刻字、插队、赤膊，在飞机上打架，将脸丢到国外和天上，同样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令人不堪的是，你要是对某些不文明行为当场指出，对方多半不会有羞耻感，反而会对你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然后明确告诉你：我就没素质，怎么着？

既然咱们游客的文明素质长期得不到显著改善，有的人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么起码说明了两点问题：一是教育体系长期以来忽略了公民内在素质的培养，二是法规不够硬。现在，上海拟率先在旅游业推行“素质黑名单”，其中既涉及市民文明礼仪的教育引导，又有对屡教不改者的硬约束，算是一种纠偏之举。

不过，新规真要是推行开来，未必会取得明显成效。首先在舆论上就有不小压力。这年头，但凡涉及以制度约束道德素质的议题，基本上都会有一大堆意见讲大道理，比如“道德归道德，法律归法律”、“素质差的人也有权利”之类。或许正是舆论压力使然，上海新规目前还只是“拟推行”，而且即使推行了，刚性也明显不足。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黑名单”还不够“黑”，它远不如在各个领域实施已久的“诚信黑名单”。无论企业还是个人，要是进了“诚信黑名单”，轻则失去贷款权利，重则会在市场经营方面处处受限。而“素质黑名单”，却给游客提供了“加强教育”的缓冲，就算游客真进了“黑名单”，但仍可选择自由行的方式出国游。

文明素质的低下，很多时候会伤害到公共利益。比如乱扔西瓜皮，可能导致别人摔伤；往马路上扔垃圾，会给清洁工带来危险——清洁工扫马路出车祸，就时有发生。所以，对屡教不改者进行法律上的严惩是必要的。国外，对素质低下的行为，惩罚极为严厉。像新加坡那样以鞭刑伺候，咱就不说了。在德国，有件事情估计很多人都听说过：一名中国留学生，博士毕业后，多次到一家公司求职均遭拒，愤怒之下，欲状告该公司“种族歧视”，该公司最后如实相告：你乘公交车时曾有三次逃票记录，进了“黑名单”，我们不欢迎这样的职工。

不管怎么说，纵使上海的“素质黑名单”硬度不够，但其创新思维仍值得肯定。起码，它会有不错的教育作用，让国人明白：没素质的人，会被社会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