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过年了!闻着空气中浓重的年味,我却有点莫名的伤感。是感叹光阴的流逝,还是感叹岁月的蹉跎?细细搜索,并无特大伤感事也。只是去年此时,朝夕相伴十二年的宠物狗杰克离我而去,莫不是它成了我伤感的替罪羊?于是,在杰克忌日的黄昏,我冒着剌骨的寒冷去看它,只看见树丛中一层皑皑白雪,还听见呜呜作响的阵阵朔风。不知怎么,不伦不类地想到了李白的“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罢,平日里都要寻找快乐,何况过年?不去管它“高堂明镜悲白发”了,就说点高兴事儿。雨雪霏霏,友人送来新酒一坛,不禁精神为之一振,浑浊的老眼也放出毫光来也。白居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说的就是新酒。陆游“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说的也是新酒。新酒之味,妙不可言。其鲜美,其清纯,不是茅台、五粮液之辈可企及。喝新酒,有一种亲昵的感情,一种游子历尽人间艰辛返家感受到的温馨。就象打工者,排了几天长队好不容易买到了车票,挤轧在车厢里数天数夜,终于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家中,坐在哪怕是泥房草舍的家中,端上老母亲自做的粗茶淡饭,亲情融融内心踏实的那种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