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货币源头到通胀末端,是通过产业链条来层层传导的,当有大量的闲置产能空间时,过剩货币被中间的闲置产能吸收了,这表现为产能利用率的提高和经济增长,即闲置产能是货币到通胀之间的“缓冲垫”。
反之,当这个“缓冲垫”被抽走后,货币到通胀的传导周期就大大缩短了。
未来十年与过去十年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从货币到通胀之间的“缓冲垫”没了,这是当下乃至未来十年全球必须直面的通胀环境。
当然,“缓冲垫”没了,只要源头控制住,通胀一样不会失控,但问题就在这里,未来十年全球的货币环境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原因之一当然是各国央行在金融危机期间投下了天量流动性,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各国政府在过去十年养成了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毫无自律性可言。如今,要让这些政府克服掉十年沉积下来的陋习无异痴人说梦。更何况,这种长年积累下来的陋习已经让各国政府负债累累,使他们既无心更无力来摆脱借债度日的模式。截至2010年2月,全球各国负债总额突破36万亿美元,到2011年,全球政府的债务预计将破45万亿美元。
“缓冲垫”没了,货币源头还在不断放水,而人性的贪欲又亘古不变,未来十年,通胀将成为全人类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也将是全球化以来人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通胀时代。(王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