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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之旅,给予我的是淡淡的惆怅
来源:东南网 2011-08-09 编辑:黄水来

1988年,大一的我在百无聊籁的夏季,在父母怂恿下去苏杭一游。真是喜从天降。我草草准备就上路了,带着父母给予的落脚点地址,赶赴苏杭。第一次出远门,我的心早已飞越千山万水,先行一步,“云游姑苏”。在火车上,白天,我看尽窗外一掠飞过的山光水色:崇山峻岭,绿树婆娑;听尽流水潺潺。旅程中,山野寂静,乡村淳朴,原野辽阔,城镇繁华喧闹,一同云集在我的感官世界里。晚上,埋头导游图,指点景色,毫无倦怠,全是兴奋新鲜好奇,很想一下子到达。

大概是一个昼夜时辰,火车抵达向往已久的杭州站,那时的站台不怎么壮观,没有给我震撼的记忆。我临时决定,转换轮船,杭州至苏州船票才6.05元,途中可以放眼京杭大运河。清晨到达苏州港。无意识中摸摸口袋,发觉钱不多了。逗留在苏州一个星期,城内城外主要景点几乎跑遍。回来之际,她执意要给我买回程票,我婉拒了,不答应。

在路过上海时,也没有顺便在大上海一饱眼福,本来打算在返程时在杭州走走西湖,但是行程匆匆,囊中干瘪,西湖之水西湖之风无从体验,每逢忆及此事,还深引以为憾。父母倾尽家里所有凑足一百二十元让我全带上。幸亏那时的我有些理智,尽管无法估计旅程费用,为了以防万一,在父母不知情之下,我悄悄地带上几十斤粮票以备不时之需,在杭州火站悄然兜售。

除去购买杭州至福州的硬座普快火车票17元,所剩无几。火车上不敢买吃的更不用说喝的。打算到福州再来解决温饱问题,期待出现奇迹。印象中有一位同学在福州火车站工作,到时扮黑脸硬头皮也要豁出去借了,诚然不敢有太多的奢望,能否找上?敢不敢开口?都是问题。看看手表,估计何时可以到达莆田,再多忍耐几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终于下定决定不找那位多年没有联系的同学。尽管一路上风景依旧,而心情已不再。肚子问题十分急切,可是束手无措。终于回到莆田,那时的我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邂逅了一位好友,城涵人,盛情相邀,吃了一顿饭,难忘的是那味道那感觉。

大二开始了,返校第2周我陆续收到来自苏州的信函。娟秀的文字,得体的语言,唤起我对苏州美好的回忆。她寄来了我在拙政园、留园、虎丘、沧浪亭、西园寺、东园、狮子林、苏州文庙、万景山庄等景点的照片,她叮嘱我多给她写信。一来一往之中获悉她的散文诗歌写得挺好,兴趣也浓且乏:擅长桥牌,喜欢远游,喜欢游泳……,信中的点点滴滴勾起了我无限向往,产生了敬佩和羡慕。那逍遥富足的都市生活,悠闲乐观的心态,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她说,格外喜欢农村生活,我惊讶,这怎么可能呢?我倒是觉得城市更诱人更可爱。后来仔细想想,这可能是人们的围城心理作崇吧。我曾诚心邀请她来福建一游,她说,会的,总有一天。在我大三的那一年,她攒足了钱,来到武夷山一游,我提议她顺路来湄洲岛,拜谒海峡女神妈祖,游览日益壮观的祖庙。她在信中说,有机会的。我多想还她一个人情,陪陪她,当一回东道主,尽地主之谊,以报答她无私的礼遇,报答她循循善诱,报答她鼓励我奋进直言指点我的不足,尤其是写作方面,她中肯地说,男孩的作文要大气大方一些,不可忸忸怩怩的。这个建议,还很管用,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友人的忠告。

一晃多年过去了,苏州名胜渐次淡出我的视野有些模糊了,仅有一些支离破碎的感觉,惟有情感很难驱赶。记住了苏州景色中的“风骨”,至于风景中的“血肉”已不再久藏心底了,这是时光的魔力,驱散眼前缭乱的幻觉。冲淡了世间纷杂是非曲直。风干的记忆中,虎扑篮球:园林的思索一鳞半瓜似的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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