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在劳碌中度过,但也努力追求
来源:东南网 2012-08-22 编辑:黄水来
他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地说起来:“那时正逢‘公社化’,农民全部入社,田地、牲畜、农具都得折价入社,社员在生产队里集体劳动,每天评工分计酬,男全劳力评10分,女的评5分,每个工分只值一角多钱,一年到头,只分到一些口粮,钱几乎没有。你说,我没钱又没文化,谁家的诸娘仔愿意跟你啊!” 阿彬说的都是实话。我出生在旧社会,成长在新社会,那些年头的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我记得“公社化”是在上世纪50年代后期。“公社化”是集党、政、企于一体的行政和经济机构,是实行“大农业”统一经营,说通俗点叫“大呼隆”。人民公社的权力可大了,可以随时平调资产和劳力。更不可思议的是取消社员自留地和集市贸易,实行供给制和半供给制。人们愁眉不展,死水一潭,还有什么劲头搞农业生产?有位文人说,世上最没有道德的是把人给禁锢起来。农民无奈、迷惘、失望,看到的是灰色的世界。 阿彬说:“公社可以随时调遣劳力,农民像台机器,爱怎么搬动就怎么搬动。我被抽去支援建设永嵩线,主要是砍松树,拖运木头,木头用于架设公路桥。虽然住在深山里,劳作艰苦,没什么钱,但肚子可以填饱,每月也有两斤猪肉的荤味,比在家的强多了。” 那年秋天,阿彬跟着被抽调的民工们进入一座深山,在山涧旁搭草棚住下。草棚用杂木搭成“人”字形,苫上芦苇或茅草,阴暗而潮湿,散发出浓浓的泥土气息和草香。棚里有两排统铺,用杂木搭就,上面铺一层厚厚的鲜绿芦苇,摊开草席即可睡人,大约可睡十几至二十个人吧,中间留一条通道。 夜里,煤油风雨灯在棚里晃荡着淡黄色的亮光,棚外黑戚戚的一片,万籁俱寂,耳畔充盈着山泉的低诉和小虫的唧唧叫声。黑蚂蚁光顾他们的床铺,蛇有时也闯进草棚里游荡。在秋雨绵绵之夜,雨水渗透芦苇,“叭哒叭哒”地滴漏下来。那时,他正年轻,尽管种种艰辛还是经受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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