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世同堂、四世同堂日渐稀少的今天,我的八口之家可以称得上是“超编”家庭。这个“超编”家庭由3个小家庭组成,除了年迈的爸妈,哥哥和我都有一个三口小家庭。
几年来,这个大家庭,无人心涣散弊端,有开支少、人气旺、亲情浓奇效,一家人和睦相处,幸福缠绕。
我的一家能够融洽相处,老妈当记头功。对外人情世故,对内柴米油盐,事无巨细,里里外外都由她操持。老爸虽自诩为家长,却从不管人间烟火,我和哥哥的两个小家庭每月只需上缴一定费用,就不必操心什么了。
当家才知柴米贵。为了确保这个家顺畅运转,数学教师退休的妈妈懂得精打细算过日子。为节省费用,年逾花甲的她每周都要骑着自行车到离家近10里远的集镇去“批发”日用品,家人劝她不要老是那么奔波,在村里的食杂店购买就可以了,老妈却总是微笑说:“既能省些钱,又能锻炼腿脚,一举两得。”
家庭和睦,首先得“破解”好妯娌关系和婆媳关系这两大难题。在我家,她们用相互关爱给化解了。我和妻子常把小侄儿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从生活到学习,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特别是在学习上,身为教师的妻子让侄儿随时都能享受到免费家教,去年小侄儿上初中,几次考试在年段都名列前茅,嫂嫂对妻子很是感激。
这种感激,嫂嫂也化作了对我儿子的关爱,时常客串起保姆角色。去年初,儿子刚出生不久,我和妻子还没来得及为他添置衣裳的时候,哥哥和嫂子又是抢先一步,购置了不少衣服。
婆媳关系在我家更是不成问题。妈妈常对嫂嫂和妻子说:“我这辈子没生育女儿,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女儿。”妈妈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在两个媳妇面前,妈妈从没摆过什么架子,还常向她们讨教问题。老妈的谦逊换来了嫂嫂和妻子更多的尊重,一家人有事总是相互商量,共同面对。
3个勤劳贤惠的女人把家中所有家务都给承包了。在我家,每天还可以吃到自家栽种的绿色蔬菜和自家鸡鸭下的蛋。
“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爸是家中一大乐子。用他的自己的话讲,由于经常叽里咕噜“干扰”他人的生活,一家人给他起了个“鸡母精”的外号,为此,颇为委屈的他常自嘲是家中的“五等公民”。他念叨老妈时,我们都会站在老妈这边,势单力薄的老爸总会说道:“我和你妈是40年的老夫妻,知根知底,你们不要乱插嘴。”
这种言论自由、人人平等的不成文规定,令家中气氛活跃轻松。更为庆幸的是,我的家人似乎都有相当的幽默因素,插科打诨成了家常便饭,偶尔意见不一,也常能在谈笑中“化干戈为玉帛”。一到晚上,家人稍有空闲,总是不约而同坐一块,天南地北,谈笑一番,心无芥蒂的聊天在无形中升华了一家人的感情。
时常聚集聊天固不可少,偶尔郊游也是别有风味。集体郊游,我们会来一张全家福,在家人灿烂的笑容中,收集快乐片段,作为纪念。
2006年5月,因踢足球落下旧疾,我到漳州做了一次腿部小手术。一个星期,一家人经过有序安排,轮番看护,悉心照料,很快我的伤病痊愈了,也让我的内心又一次为这个家庭的温暖感动不已。在我家,任何一个人稍有病痛,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变得害怕过年,却又盼望过年。害怕过年,是因为每当过完一个新年,爸爸妈妈又老了一岁;盼望过年,是因为喜欢除夕夜一家人围炉坐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相互祝福,然后由老爸分发红包。老爸说,在他的心中,我们几个永远是走不出他视线的孩子。这时,他也会给老妈一份红包,算是对老妈一年操持这个家庭的“年终奖”。忙了一年的老妈也是乐于接受,满桌的笑声,夹杂着鞭炮声,在屋外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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