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遍记忆的每一个角落,探寻我与《福建日报》的情缘,那飘忽的思绪把我带到遥远的从前,若有若无,隐隐约约,慢慢地,那过去的一幕逐渐清晰起来--
姑妈到咱家来啦!只见她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一包用报纸裹着的形似长方体的东西,这东西的正中贴着一小片红纸由一根红细绳绑着,里面藏的是什么?好奇的我麻利地打开纸包,啊,冰糖!我们小孩儿最爱吃的冰糖!不待妈妈答应,一块冰糖早已被我塞到了嘴里,在妈妈的"小馋猫"的叫骂声中,所有冰糖都已被我倒入一个陶罐。含着甜津津的冰糖,望着报纸上那多姿的图画,我的心醉了,那报纸就是《福建日报》。
上了小学,每当新学期开始,老师都会发下崭新的课本,中午放学回家,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给新课本"量体裁衣",我选出一张画有漂亮图画的《福建日报》,量尺寸,作标记,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课本穿上了"新衣"。
随着识字量的增加,《福建日报》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我也认得了几许,于是,每每放声朗读,以博得邻居的赞赏。虽然较早地接触了《福建日报》,但真正用心阅读她,却是初中三年级的时候。由于中考要考时事政治的内容,尽管有《半月谈》杂志在手,但《半月谈》对本省新闻的报道没有《福建日报》详尽,特别是虎扑篮球:一些闽台方面的新闻,而这,恰是当时考试的热点。所以,我还常到学校传达室去翻阅《福建日报》。每当政治课上老师问起时事政治的内容时,我都能对答如流。老师赞许的目光、同学羡慕的眼神使我如坠云里雾里,这也愈发促使我更加自觉地去阅读《福建日报》。
初中之后顺利考入师范学校,我的生活一下子清闲了许多,《福建日报》也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线。但过不了多久,《福建日报》又重新走进了我的生活,而且变得愈发让我离不开她了,牵红线的是书法。作为师范生,虽然文化科的学习已不像初中那样如紧绷着的弦,但"三笔字"(毛笔、钢笔、粉笔)却是一项硬件,据说,"三笔字"不过关还不能毕业呢。有压力就有动力,于是,苦练起毛笔字来。先是在大楷簿的田字格练,可薄薄的大楷簿一下子全用完了,后来又改用学校印制的九宫格练习纸,可纸张还是告急,不管是田字格还是九宫格的纸价格都不菲,我一时陷入困境。天无绝人之路,有次,到学校一美术老师家中,发现他在废报纸上挥毫,之后,他向我介绍说,报纸的纸质最适宜练毛笔字了。从此,我的毛笔字练习又开辟了一个新的基地--废旧报纸。废旧报纸可真是个宝呀!我先在废旧报纸的空白处练习钢笔字,然后进行二次开发,用它来练习毛笔字,而且在练字之前,我都会把报纸浏览一遍,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读报的习惯。起初,我是什么报纸都用,但后来我越来越倾向于优先选择废旧的《福建日报》,不为别的,就为了享受那下笔前那一顿丰盛的文化大餐,激昂雄浑的社论,讴歌先进、针砭时弊的"屏山时评",启迪心灵的"听潮沉思",还有那形散神聚的"武夷山下",开阔视野的"环球走廊"--一篇篇文章美仑美奂,令人不忍释卷,以致于一些《福建日报》"笔下逃生",躲过了被涂抹的命运,而变身为我书架上的"座上宾"。虽然并不是每张《福建日报》都有这样的幸运,但我对她却情有独钟,但逢报纸精彩的地方,我都会给她留下"后代",决不会让她"玉石俱焚"。迄今,我已制作了五大本厚厚的《福建日报》剪报,其中有2本就是在师范求学时制作的。尽管为收购废旧的《福建日报》,当时的我必须节衣缩食,但我无怨无悔。参加工作之后,我与《福建日报》的情愫并未就此而割断,相反,变得愈发"如胶似漆"起来,因为通过读报,可以帮助我提高知识水平,更好地胜任教师工作。《福建日报》是我的良师,在她的帮助下,我顺利地跳出"农门",考入师范,圆了父母"扔下锄头棍"的愿望;《福建日报》又是我的益友,从懵懵懂懂的少年到不惑之年,一路伴我走来,我俩的情谊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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