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网消息 (兰丫头) 自以为是好茶之人,自以为是多情之人,多情于山水草木、日月星辰,多情于星星点点的小事小情,多情于风雨云雪、挚友亲人,如今想来这份多情却也与这好茶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不能一日无茶,更不能一时无情。
不仅自己好茶,更有以茶交友,因茶聚情的爱好,所以如是哪位好茶,必是有了最基础的交情,更可能成有无话不谈的挚友。一壶茶泡来,心静了,轻轻道出对人生的所悟,对时日的品味,所以给自己那个不成气的小圈子命名曰:诗词歌赋茶时日月年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饮茶,时日久了竟也能品味成甘,读出那或淡黄,或艳红,或浓郁,或淡雅的汤汁间荡漾着的人生百味。常常以茶喻人,也常常以品茶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平衡着于自然的和谐。总会在孤独自怜时,沏一杯清茶,或龙井,或雀舌,看茶在杯中沉浮,看如茶汁的晶莹剔透;总会在饱食胀噎之后,泡一碗花茶,或茉莉,或毛尖,嗅茶味中的花香暗藏,品汤水下的多味绵长;要会友那得是浓郁的才好,或普洱,或铁观音,一壶水入,几盏茶出,如血水还艳,比浓情更浓。
其实自己并不是茶的专家,只是痴于饮,而不迷于学,更是醉于品,而不精于解。手中正捧着一怀秀球,茶梗交错,盘旋从容,想来这饮茶便是饮着自己的心情,更觉得这茶水如每日里面对的百味人生,总是苦尽甘来,味尽情生。前些日子,一些茶友迷上了青山绿水,苦不及苦丁,自己也寻来饮了,消受不得,寒气避人,有若其名,如入深山,如潜幽潭。还有一阵子,茶馆里充溢着台湾茶的迷人香气,浓香荡漾,醉心迷意,比那司茶的妙龄少女,更是动人妩媚。
这茶与情又有何干?细细想来,是人自多情寄情于茶罢了。母亲有一种极特别的茶饮,成天价提着个硕大的水瓶,里面泡着自制的土茶。说是茶也不尽然,应称为药汤吧。在姑射山下的荒坡里生长着一种极为普通的草药,学名茵陈,老百姓称为白蒿,有泻火保肝的效用,所以从小生长在姑射山下的母亲,每到清明时节,白蒿初生时,一边去扫墓祭祖,一边采集回足够一年泡饮的白蒿。我是经常可以喝到的,那没有经过杀青,也没有经过炒制,更没有发酵的过程,只是在太阳下面晒了晒,就泡来喝的白蒿茶,竟有着别样的滋味,清香微苦,口齿生津,余味深沉。母亲曾笑着解释:因为与这蒿草共生于同样的水土,自然有着血融于茶的共鸣,这是一种水土亲情。
谈及这以茶寄情,可谓是故事多多,那个小茶庄里经常有极香的新茶,我经常在品尝过后,买来孝敬父母,更是送于亲朋。那日有位朋友生日,买了普洱送去做礼物,因为也是好茶之人嘛,自是欢喜,随即操作着泡来共享,看浓香油润,鲜红的茶汁款款而出,我送上了一句祝福:愿我们的友谊如此茶愈久愈香,愈久愈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文化,但这真真切切的是一种心情。
我总是这样认为,好茶的人一定是多情的人,多情的人一定是善良的人。茶味百变,给人们留下的总是甘甜,茶品万种,给人们带来的总是情韵万千。茶有着温润的性情,更有着清逸的身姿,怎么想来都不能不为其动意,怎么想来都不能不因茶生情。其实我只是一个好茶之人,并非懂茶的专家,但我却自以为是一个多情之人,如茶委婉,如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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