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大会下设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会议及《京都议定书》缔约方会议,通过了应对气候变化的两份重要决议。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决议认为《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各缔约方应该合作,促使全球和各自的温室气体排放尽快达到峰值。决议认可发展中国家达到峰值的时间稍长,经济和社会发展以及减贫是发展中国家最重要的优先事务。
决议还关注到发达国家集体承诺提供新的和额外的资金,这些资金将优先用于生态最脆弱的发展中国家。决议还决定设立绿色气候基金,帮助发展中国家适应气候变化。
不过,面对棘手的《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决议采用了较为模糊的措辞,同意《京都议定书》工作小组应“尽早”完成第二承诺期的谈判工作,以确保在第一承诺期和第二承诺期之间不出现空当。此前,日本政府曾高调表示,不打算承诺《京都议定书》的第二承诺期。
与此同时,坎昆气候大会未能完成“巴厘路线图”的谈判。这意味着,明年的谈判任务将十分艰巨。
据悉,在出席大会的194个缔约方中,只有玻利维亚反对这两份决议。不过,墨西哥外长埃斯皮诺萨以主席身份表示,玻利维亚的反对无法阻挡大会通过决议。
有分析人士表示,各国采取了较哥本哈根会议更为温和、低调的态度来对待此次会议。尽管决议并不完美,但还是体现了一些积极进展,并得到了绝大多数国家的支持,为明年的南非德班大会提振了信心。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表示,各国为了共同的利益走到了一起,但各国仍需努力。
中国为会议取得积极的成果做出的努力得到高度评价。绿色和平组织国际总干事奈都在会议结束时评价说,中国代表团在坎昆大会期间体现出的积极姿态令人鼓舞。中国代表团团长、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表示,决议案文均衡地反映了各方意见,虽然还有不足,但中方感到满意。
证券时报记者 吴家明
' />10日,坎昆,保安人员将环保人士驱逐出会场。为期两周的第十六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11日在坎昆落幕。
据新华社电经过近两周的紧张磋商,原定10日闭幕的墨西哥坎昆气候变化大会11日凌晨终于画上句号。会议通过了两项应对气候变化决议,推动气候谈判进程继续向前,向国际社会发出了积极信号。
“模糊”也算成功
决议对棘手问题“《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采用了较为模糊的措辞:《议定书》特设工作组应“及时确保第一承诺期与第二承诺期之间不会出现空当”。这一说法虽然认可存在第二承诺期,但并未给出落实第二承诺期的时间表。决议还敦促《议定书》“附件一国家”(包括大部分发达国家)提高减排决心。
决议认为,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适应”和“减缓”同处于优先解决地位,《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各缔约方应该合作,促使全球和各自的温室气体排放尽快达到峰值。决议认可发展中国家达到峰值的时间稍长,经济和社会发展以及减贫是发展中国家最重要的优先事务。
决议还认为,发达国家根据自己的历史责任必须带头应对气候变化及其负面影响,并向发展中国家提供长期、可预测的资金、技术以及能力建设支持。决议还决定设立绿色气候基金,帮助发展中国家适应气候变化。
明年谈判更艰巨
决议坚持了《公约》、《议定书》和“巴厘路线图”,坚持了“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确保了明年的谈判继续按照“巴厘路线图”确定的双轨方式进行。不过,坎昆大会未能完成“巴厘路线图”的谈判。这意味着,明年的谈判任务将十分艰巨。
尽管决议并不完美,但与会的绝大多数代表都认为,决议可以接受。墨西哥总统卡尔德龙表示,决议“开启了气候变化合作新时代”。美国气候变化特使斯特恩认为,决议“指引了前进的方向”。中国代表团团长、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表示,决议案文“均衡地反映了各方意见,虽然还有不足,但中方感到满意”。
在出席大会的194个缔约方中,只有玻利维亚反对这两份决议。明年的联合国气候大会将在南非德班举行。
前瞻
坎昆贵妥协 成败看德班
“妥协”无疑是此次气候大会的关键词之一。虽然有妥协,但大多数代表团对会议结果表示满意。正如解振华所说:“坎昆会议最好的结果就是,大家都不满意,但是都能接受。”
坎昆会议之后,明年南非德班气候大会的关键词似乎更易于理解,这便是“信心”。与会代表希望,这种信心能够一直持续到德班会议,最终达成减排法律文件。
绿色和平组织国际总干事库米奈都说:“坎昆大会取得的进展难能可贵,将信心重新带回了气候谈判桌上,为明年在南非召开的德班大会奠定了基础。”
中国代表团积极评价坎昆气候大会成果
解振华表示,“从这次会议的气氛看,各国代表还是对南非会议充满了信心”。不过,信心不能与成功画上等号。国际社会需作出艰苦努力才能最终达成有约束力的法律文件,乃至完成“巴厘路线图”谈判。
' />中国政府在坎昆气候大会会展中心的展台。
12月11日凌晨4点,坎昆气候大会主会场月宫,几个来自中国本土环保非政府组织(NGO)的青年在紧张地忙碌着。刚刚从会场出来的他们,正忙着在网上发布中国NGO对坎昆会议的印象。为了等到大会结果,他们与记者一样熬到凌晨。
坎昆气候大会期间,除了各国谈判代表的唇枪舌剑,世界各地的NGO也纷纷亮相,在这个大舞台上努力展现自己的组织,宣传各自的环保理念。这其中,大概有30个中国本土NGO。虽然他们还不是很强大,但为了在大会上发出自己的声音,他们的认真程度超乎普通人的想象。在闯荡坎昆气候大会的过程中,这些为环保事业奔忙的人坦言,中国环保NGO处在起步阶段,可以与各国NGO多交流,并且学会宣传自己。
山水自然保护中心气候变化项目主任杨方义:“来次坎昆排放2.2吨碳”
一路都在算自己碳排放
“我很低碳的。这次来坎昆,我住在青年旅社,出行坐公交车。出门也没有带什么资料,就带两页纸,不过上面一页是100g的铜版纸,不够低碳。我这次来的排放主要是飞机。”杨方义说。
在从北京到坎昆的路上,杨方义都在计算自己的碳足迹(碳足迹标示一个人或者团体的“碳耗用量”)。
“我在坎昆的碳足迹大概是2.2吨。如果用我们‘山水’的计算器,还要高一些。今年的大会空调那么冷,这很不减排。在很多细节上,大会还可以更低碳。”杨方义对记者说。
与环保结缘以环保为业
杨方义最初和环保结缘始在上大学的时候。2000年,受“自然之友”影响,杨方义开始参加和组织大学生环保社团。在他看来,虽然当时的活动都很不成熟,却为以后的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2004年毕业时,在大学里学国际贸易的杨方义选择到环保NGO工作。很多人说他傻,但他说这确实是源于兴趣。随后,杨方义去德国留学,回国之后又回到了NGO工作。
杨方义最关注的领域是森林问题。
在坎昆,除了组织各种活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参加虎扑篮球:REDD(减少森林砍伐和退化导致的温室气体排放)的边会,几乎所有的相关会议都能发现他的身影。
“中国NGO收入还较低”
据杨方义介绍,中国本土的NGO最早出现在1993年,经历了十几年的发展,能力正在慢慢提升。目前的各个NGO都有各自不同的议题和关注点。
“现在有很多大学生或者大学毕业生,主动来问我们要不要实习生或者志愿者。这在几年前是没有的。”他说。
不过,杨方义也坦言,目前中国本土的NGO招人不一定能留住人。从收入方面来说,国内NGO的待遇还是比较低。草根NGO面临资金问题。如果将来私募基金能够更多的与NGO合作,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
绿家园总干事倪一璟:见团长时不停“织围脖”
代表中国NGO见解振华
接受采访前,倪一璟刚刚代表中国本土NGO和中国谈判代表团团长解振华见过面。在等待采访的过程中,记者发现,倪一璟的微博上几乎几分钟就更新一条,实时速记下解振华的话,第一时间发到网上。
“这是我和绿家园的召集人汪永晨学的,写博客,写微博。有时候会遇到比如网络不好等问题,也有人说,写这么多谁看啊。其实,还是有人看的。”瘦瘦小小的倪一璟笑着说。
“我们来坎昆之前就已经跟解主任见过一面。解主任比较了解中国的环境NGO是做什么的,他对本土NGO比较信任,态度很开放。有些事情有误解就是因为缺乏沟通。”她说。
对此,杨方义也表达了相同的意见,他认为国内NGO很多从建设性的角度提出意见,能够很好地与政府互动。“一味的反对,不是NGO应该做的。”杨方义说。
注重与其他组织多交流
倪一璟经常写文章,她这次来坎昆,除了举办活动,参加边会,还比别人多了一项工作———做采访和接受采访。虽然觉得这么多国家的人飞过来开会很不低碳,但她相信这种大会能为政府、民间和媒体三个层次的人提供一个相聚和交流的机会。
“很多国家之间的误会,都是因为沟通少而不了解造成的。”倪一璟说,此次中国本土NGO相继与美国、欧洲和基础四国的NGO分别交流,了解到了很多东西。毕竟中国本土NGO还处在初级发展阶段,能够直接进入联合国会议,能够开阔眼界,看问题更加理性。
采访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在展会中心里,倪一璟和绿家园的另一个女孩忙着四处查看她们放在各个展台上的介绍资料。如果没有了,就补上;如果还剩一大堆,就分析是怎么回事。然后背着大包回旅馆,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自然之友的气候变化项目协调员窦丽丽:熬夜听录音起早赶会议
每天评出表现最差国家
见到窦丽丽的时候,她正在会展中心里发放环保传单。
这个清瘦的姑娘当天看上去有点疲惫。
前一天她去参加了《联合国气候变化公框架公约》第16次缔约方(COP16)会议。会议十分冗长,她必须要把每位代表的话记下来,拿回去和大家分享。当晚,她听录音到午夜,转天又要很早爬起来,参加每天例行的中国本土NGO坎昆人员的碰头会。
很多中国本土NGO都是CAN International的会员。这个组织包括全球500个NGO,每天会评出“化石奖”(当天表现最差、阻碍谈判进程的国家),窦丽丽他们的碰头会也从CAN International的展位开始。
碰头会是一天工作的开始,大家分享前一天的见闻和感受,协调当天的活动。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每个人随后就按照自己感兴趣的议题,去参加边会或者其他的活动。
“中国NGO不擅宣传自己”
窦丽丽对大会的议程很在行。“LCA怎么又出来文本3了?”、“KP能不能谈下来啊?”她和别人聊天中,总是冒出各种专业术语。
气候大会现场,一些外国NGO的宣传活动形式多样,比如在会场外搞行为艺术,或者不停地大声喊环保口号等。对此,窦丽丽说:“中国本土的NGO特别不擅长这个,干得多,说得少。对于参加气候变化大会的中国本土NGO来说,目前还是一个能力建设的过程。”
“山水”的杨方义也坦言,中国NGO宣传自己做得不够,资金是一个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理念。中国NGO做了很多工作,但是不想去说,或者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去说去推广。(新京报本报特派坎昆记者 储信艳)
'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6次缔约方会议暨《京都议定书》第6次缔约方会议11月29日在墨西哥海滨城市坎昆开幕。11月30日《京都议定书》面临生死存亡
大会进入第二天,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已经打响。
这场战争的焦点是《京都议定书》的存亡。以日本为代表的伞形国家威胁终止《京都议定书》,而广大发展中国家则力图挽救。当天中午,日本代表在大会上公然表态,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日本都绝对不会在《京都议定书》的第二阶段承诺任何减排目标,再也不会在议定书框架下安排其减排目标。
日本的行为激起了公愤,非政府组织在当天的投票中给日本贴上了“化石奖”这一臭名昭著的标签。
12月1日日本惹众怒成众矢之的
日本的表态遭到了各国代表和非政府组织(NGO)的强烈谴责。一些代表和观察员认为,日本的行为无异于为议定书敲响丧钟。因此,这两天,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mothertokillson”,可谓一针见血。
《京都议定书》不仅仅以日本古都命名,而且当年也是在日本和国际社会的积极努力下,经过通宵达旦的谈判促成的,而现在日本却要亲手抛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成果。
12月3日菲格雷斯辟谣
坎昆会议开始以来,虎扑篮球:墨西哥秘密文本的传言一直不绝于耳。据悉,所谓的墨西哥秘密文本将以《哥本哈根协议》取代《京都议定书》,建立无约束的自愿减排体系,这对发展中国家极具杀伤力。3日,《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秘书处执行秘书菲格雷斯辟谣:不存在所谓的秘密文本。12月7日坎昆谈判“倒计时”
坎昆大会高级别会议7日下午开幕。20多国首脑和《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环境事务部长级高官加入谈判,意味着到了决定大会结局的最关键阶段。
12月11日凌晨坎昆气候大会闭幕
联合国坎昆气候变化大会11日凌晨终于画上了句号,大会通过了《公约》和《议定书》两个工作组分别递交的决议,取得积极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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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坎昆,环境保护组织成员在水下举着世界地标性建筑的模型抗议。
10日,菲律宾青年提醒人们全球变暖引发的海平面上升后果。
10日,坎昆,青年手拿“1.5度=生存”的条幅抗议。本报记者 储信艳 摄
会议最大的成果在于挽救了联合国气候谈判大会,各方得以继续在这个框架内讨价还价,而更多的关键问题被留到了明年的南非德班气候大会来解决。
为期13天的坎昆气候峰会终于落下帷幕。大会通过了《公约》和《议定书》两个工作组分别递交的决议,会议挽救了联合国气候谈判大会。墨西哥总统卡尔德隆致词时称,“这是开创历史的一天”。不过,对于关键性的《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等问题,要留待明年南非气候大会解决。
10日,是坎昆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最后一天。但是,这不是终点,而是各国部长们“魔鬼式”马拉松谈判的起点。
原定下午6时结束的大会,一拖再拖,直至11日凌晨3时多,才随着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第16次会议(COP16)主席埃斯皮诺萨的一锤定音,宣告结束。现场掌声雷动,以感谢东道主墨西哥的努力。
玻利维亚成唯一反对者
10日晚,在“月宫”门口,一群青年举着“1.5度=生存”(去年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上,各国达成共识,到本世纪中叶将气温上升幅度控制在2℃以内)的标语,大声喊着口号。赶来的保安将抗议的青年们强行推入一辆大巴,记者们蜂拥而至。喊叫声、打斗声、照相机快门声混成一片,而在一个角落里,几个抗议的女孩抱在一起,哭了。
10日,在经过了一天的“抓瞎”之后,参会人员终于盼来了“曙光”———《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6次缔约方会议(COP16)第9次会议召开,这意味着各国在闭门会议上基本达成共识,可以就文本开始表决,大会有望顺利结束了。
人们蜂拥进入会议厅,座无虚席。COP16主席埃斯皮诺萨女士的发言引来一阵阵掌声。
埃斯皮诺萨女士尽量缩短整个过程。比如,当一个会议结束之后,她宣布:“请允许我暂时休会。”一秒钟之后,她又说:“现在,请允许我召开下一个会议。”
在表决文本的过程中,与会的194个缔约方中,唯有玻利维亚代表提出了激烈的反对意见,“我们虽然是一个小国家,但是要有尊严。我们要发声,我们不同意这个协议。我们认为这是一种倒退。”但是埃斯皮诺萨女士表示,必须尊重其他193个缔约方的意见,玻利维亚的意见未被采纳,但“会将意见记录在案”。
终于,在11日凌晨3时左右,埃斯皮诺萨女士最后一次敲下小锤———会议通过了《公约》和《议定书》两项应对气候变化的决议,发达国家将按照在哥本哈根大会上做出的承诺减排量减排,但是对此没有强制要求;发达国家设立一个绿色气候基金,帮助发展中国家适应气候变化。
日本开篇搅局掀起暗流
历时13天的坎昆会议,充满了各种好消息和坏消息。
虽然坎昆微风轻拂,海景迷人,但是与会各方却没有时间和心情享受这一切。经过哥本哈根气候大会的挫折,各方对坎昆会议的预期普遍降低。在减排目标等关键问题上达成有法律约束力协议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人们寄希望于其他的方面能够有所进展。即使如此,谈判仍然十分艰难。
整个会期的谈判难点是《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问题,这也是最重要的矛盾焦点。然而,会议刚刚开始,就传来了坏消息。
12月1日,坎昆气候大会刚刚开始,日本就宣布拒绝承认《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要求建立一个新的减排框架协议取而代之,并给新兴经济体设定减排目标。这显然违背了气候谈判“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
日本代表团发言人山田彰说,“日本在气候变化问题上已经显示了重大的努力,气候变化的责任应当各国共同承担。”
虽然日本的态度早就不是秘密,但是日本这种企图废止唯一有法律约束力的《京都议定书》、给没有减排义务的发展中国家强行设定减排目标的态度遭到各方强烈谴责。然而,会议刚开始就出现这种局面,发展中国家仍然感到失望和沮丧。这是坎昆会议的第一波暗流。
“坏小子”美国态度倒退
“现在就看美国的表态了。”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全球气候变化应对计划主任杨富强对本报记者表示。
近半个月来,美国代表团在大会上的公关仍然做得很到位,几乎每天召开新闻发布会,但是立场却没有变化。美国气候特使斯特恩表示,美国会履行“到2020年温室气体在2005年的基础上减少17%”的承诺,但前提是获得国会批准。
作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美国长期游离于《京都议定书》之外,不承认强制减排目标。专家推算,美国的减排目标仅相当于在1990年排放基础上减少4%。
11月2日美国中期选举,民主党大败。充斥着“全球变暖怀疑论者”的美国共和党重新夺回众议院,并大大削弱了民主党在参议院的控制权。美国国内政治的变化反映在此次气候大会上就是,美国的表态比哥本哈根大会时的承诺明显弱化。
杨富强说:“美国这次的态度就是,我表态了,我很想谈。但是继续谈的时候,这个我不同意,那个也不同意。讲的是一套,做的是另外一套。”
分析人士称,如果美国不做出让步,其他发达国家比照着美国,也不太可能再妥协。特别是包括日本、加拿大在内的“伞形国家”,如果他们以美国为“挡箭牌”也脱离《京都议定书》,那么日后的谈判将非常困难。
“基础四国”表现团结
与此同时,作为新兴的发展中国家,“基础四国”在此次大会上表现得比较团结,坚决支持双轨制。
虽然一度传出印度环境部长拉梅什暗示,印度将“屈从”于压力,同意承担有法律约束力的减排目标,但是这条消息马上又被拉梅什本人“辟谣”了。
在会议期间,中国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坎昆气候大会中国代表团团长解振华多次重申中国坚定捍卫《京都议定书》的立场。
此次大会积极的消息也来自基础四国,中国的“十二五”碳减排和非化石能源结构改变的具体承诺,低碳城市的试点成果获得多方的认可。
值得注意的是,欧盟一向是推动国际气候问题前行的重要力量。尽管欧盟在坎昆会议上的减排目标没有大的改变,即承诺到2020年将其温室气体排放量在1990年的基础上至少减少20%,并表示如果其他国家提高减排目标,欧盟将视情况将其目标提高到30%,但由于国内经济危机的影响,欧盟在此次大会上未能承担起领袖的作用。
德班谈判任重道远
但是,更多的问题——包括有法律效力的减排目标、快速启动资金的具体问题和森林问题等等———都要留待明年的德班大会来解决。
此外,决议对最关键的问题《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措辞模糊,《议定书》特设工作组应“及时确保第一承诺期与第二承诺期之间不会出现空当”,这一说法虽然认可存在第二承诺期,但并未给出落实第二承诺期的时间表。
坎昆会议结束了,裂痕依然明显。2012年并不遥远,南非德班转瞬即到,不知那时的硝烟会如何弥漫。(采写/本报特派坎昆记者储信艳)
记者直击坎昆:今年坎昆有点冷
■ 几乎每个亲历过哥本哈根峰会的人都认为,相比之下,坎昆的气氛很冷静,人们对会议期待不高,人气冷,天气冷,就连主会场的名字“月宫”也平添一份沉静。
谈判决战日 会场很混乱
10日是坎昆气候变化大会的最后一天,主会场“月宫”气氛却是一片混乱。
各国记者们从一个会议厅跑到另一个会议厅,但是安排的所有会议几乎全部推迟,至于什么时候召开,则没有任何消息。不仅如此,有的会议临时改变会议地点,令前来等消息的记者们扑了空。
“现在,每日计划表是最没用的东西。”一个同行说。每日计划表本来是参会人员的指南,每天早上发布,一天的会议安排(包括各种机构和NGO组织的边会活动)都在上面,只需要按图索骥。但是,10日的计划表上却充满了“另行宣布”的字样。
会场的每条走廊都挤满了人,不时能够听到诸如“什么时候开始”、“那地方在哪儿”、“现在有什么新东西”等声音。
原定于当地时间10日下午6点结束的大会一拖再拖。这种不确定性在气候大会的末尾阶段几乎成了一个惯例。很多参加过数次气候会议的“老枪”们都说,代表们恐怕要通宵彻夜谈判,大会很可能要拖到11日,最后果不其然。
冷气开太足 会议不低碳
今年的坎昆有点冷。人气冷、空调冷、天气冷,怎一个冷字了得。
跟去年的哥本哈根峰会相比,今年坎昆会议的网上注册记者有2000多人,比哥本哈根峰会时的记者数量少了一半。几乎每个亲历过哥本哈根峰会的人都认为,坎昆的气氛很冷静,就连主会场的名字“月宫”也平添一份沉静。
12月的坎昆并不热,太阳一下山,气温立马骤降。白天可以穿着比基尼在海边晒太阳,晚上穿上冲锋衣才正好。
这还不算,最令大家困惑的是坎昆主会场、会展中心和专门提供的大巴上的空调开得实在太冷。白天穿短袖T恤最合适,但是进入会场的话,就算是穿毛衣也不觉得热。参会人员每天除了挎着相机提着电脑,还要额外带衣服。
如此冷的空调饱受各国媒体和NGO的诟病。大家纷纷表示,在这样一个谈论减排倡导低碳的世界大会上,实在不该如此浪费能源。
会场太分散 记者赶场难
大概是吸取了去年的教训,此次坎昆会议的场地安排得很分散———举办正式会议的主会场“月宫”和举办边会的NGO会展中心相距8公里,开车需要15分钟。要想进入主会场,必须在会展中心换乘。
记者的住处距离会展中心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一来一回,每天在路上的时间就要耗费两个小时。由于主会场和会展中心距离太远,记者们不仅疲于奔命,而且很多会议没法赶上。
除了主会场和会展中心,墨西哥政府还专门设置了一个气候变化村,展示最新的环保科技。这个地方也很远:从会展中心出发,要搭乘专供大会使用的8号大巴车,然后再换乘一次。好在坎昆景色怡人,一路上也能欣赏不少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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