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中国，跟人谈“素质”，真不是个小问题，扣出去是“大帽子”，挥出去是“大棍子”。一句“你这人真没素质”，能让对方脸红脖子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可是，人们侃侃而谈“素质”时，真的在提高“素质”吗？

日前，网友曝江苏宿迁市一公交车上有幅雷人的警示标语“吐痰请向外吐，提高个人素质”。网友无比震惊，纷纷感叹“太雷人”。宿迁市公交公司称，标语系司机个人违规张贴，并强调此车司机有洁癖。

把脑袋伸出窗外，“噗”的一口浓痰，如此毫无“素质”的事儿，咋就成了“提高个人素质”？假如有乘客照此办理，随口向车外吐口痰，难道还可自我标榜一句——“哥吐的不是痰，是素质”？

吐在车里，低素质；吐向车外，高素质——从司机角度去看，整个儿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祸水东移”的翻版。其实，无论吐在车里，还是吐在车外，“素质”无甚差别，都是低素质的表现。

当然，对于吐痰这个事儿，不能全怪人的素质低，也并非贴张标语能搞定，还得靠改善硬件设施。“请勿随地吐痰”的标语，哪怕贴出一千条、一万条，总挡不住人家喉咙痒，不如设只痰盂更有说服力。

公交车上，解决吐痰问题并不难，更花不了几个钱。车厢里备个废纸篓，司机那里备卷卫生纸，再贴一张标语“请把痰吐在卫生纸里，扔进废纸篓”，不就可以妥善解决“吐痰难”吗？

很多时候，一个所谓的“素质问题”，骨子里是个公共设施不足的问题。随地吐痰，是垃圾箱太少；随地大小便，是公厕难觅；言语粗俗，是教育供给不足……如此种种，才是“素质”的真问题。

所以，提高全民素质，空喊再多口号都没用，还得靠增加公共投入，发展社会公共事业，改善软硬件公共设施，养成习惯性的高素质，才是最终的出路。素质这条路，先硬才能后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