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虎扑篮球:清华分房的新闻成为舆论焦点。有论者批评这是“特权福利”,有论者追问清华教师低价买房“占了谁的便宜”,有论者愤懑疾呼此举“令人羡慕也令人嫉妒恨”,更有论者尖锐地指出,这是“赤裸裸地福利腐败”。
我无意于反驳这些批评,事实上也无可辩驳,因为他们所说的并没有错,说到根子上,清华分房和一切“福利腐败”一样,最终都要靠一般老百姓为之“埋单”。然而,作为普通老百姓之一,我却只想说:如果我不可避免地要为种种“权力自肥”牺牲,那么我宁愿是清华教师“动了我的奶酪”。
也许我的声音有些与众不同,但它同样真诚。
“任大炮”曾发过牢骚,说“北京市供给的2/3住宅用地被机关单位、垄断企业建福利房了”,那么我要问,这三分之二的住宅用地难道都被清华占了?当然不是,甚至将北京所有高校合在一起,所占用的住宅用地恐怕也没有多少。至于说主要被谁占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本不必说,但我又很想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有“三个字”,不说出来是满腔愤怒,说出来又徒添烦恼。
也许你来自北京上海,也许你来自南京广州,只要你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那么无须看报纸上网站,只凭你的眼睛和耳朵,你也会知道,有人分钱,有人分车,有人分房,有人分了钱后再分车,分了车后再分房,分了房后再分钱,然后钱再生房,房再生钱,“钱钱房房”无穷匮也。我因此常常不无遗憾地想,福布斯富豪榜不知道埋没了多少中国人,不知减少了我们多少荣光。与之相比,清华教师福利分房简直不算什么事,但正是这个“小巫”挑动起众多人本已脆弱不堪和日渐麻木的神经,——不怪“大巫”而责“小巫”,真奇怪也哉。
有人说中国的房价太高了,有人说中国的房价还不高,作为房奴,我们不知道谁说的对,我们只是背者房子蜗行喘息。当房子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清华的校长却偷偷地给他的教师们减了点重负,使他们可以变爬为走了,这自然使还爬着的我们不高兴了,有点“嫉妒”了:大家都是奴,凭啥你可以“奴”高一等呢?
站在我们的立场,如此指责当然合情合理,然而在清华教师,恐怕也是满腹委屈。因为实事求是地讲,以清华在中国之地位,倘“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教育为本”之类的口号果真落实,清华教师何至于要为几平米房子折腰,又何至于如今像因偷书被抓个正着的孔乙己一般,受尽奚落羞愧难当?
作为一种不平等现象,福利分房当然应该丢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对此我五体投地地支持。可是只要福利分房的现象还存在一天,就恕我直言:若问在中国谁最该享受福利分房,答曰教师也;若问在教师中谁最该享受福利分房,答曰北大清华也。
末了,再画蛇添足一句:即使无福利分房,清华教师也应该是这个国家最受尊敬、地位最高、享受福利最多最好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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