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加班,食堂没有饭,中午荡到街上。
冬天的太阳像个远房亲戚,懒懒地挂在天上,虽亲不热,不过,毕竟是南方,走一会身上就暖了,好像久不见的亲戚聊会天,叙叙旧,又熟了起来。
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街道,高楼林立,旧屋低矮,喧嚣热闹,尘土飞扬,新与旧交融着。街上略宽的地方,有一些石墩,中间有洞,那是等太阳落山、城管回家时才出动的小买卖人插伞用的,也是个占位标志。街边有许多小饭馆,经常看到打工仔三五结社,拎两瓶高度低价酒,炒几个菜,一道菜上来,手上的泥还没洗就喝上了,先还木木的,似乎没有从劳累中醒过来,一杯酒下肚,声音开始响了,眼睛也亮了,对着门外走过的妹子使劲打量。
饭馆口味很多,我经常去一个四川菜馆,菜牌上已经看出老板的适应性,有“捞化”、“扁肉”,这是福州的吃食,也有“麻辣牛肉面”,山南海北的饭菜就这样汇合了。食客中能听到许多四川话,只要有家乡话,老板的口音也甩掉硬生生的川普,换上麻辣亲切的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