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那一年,怀念青涩的青春岁月
来源:东南网 2012-09-13 编辑:黄水来
上课的铃声响了,急促悦耳的是电铃而不是靠工友敲钟。课桌油漆发亮,课椅一人一张小靠背,这在井关小学简直不可想像,据说是一个干部子弟学校合并带过来的。同桌的她,也姓林,取了一个很生僻的名,也许正因为生僻,认识后倒记得很牢,多数同学的姓名都忘了,而她的却至今难忘,或许不仅是名字的缘故吧。她扎着小辫子,白衬衫红领巾,脸庞微黑,冲着我微笑着。心怀忐忑的我一下子感到了亲切、亲近。班主任是个清秀的女教师,一脸严肃,在那个年代很罕见地描了眉毛,同学们私下都称呼“画眉毛老师”。从乡间转学来的小孩,向来是不受人待见的,但我无论语文还是算术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茅,让人刮目相看。班主任教语文,经常夸奖我。我的作业、作文常出现在学校“学习园地”上。 有谁想到在小学,小学生之间也会有忌妒也会设陷阱也会打小报告?当然这些词汇前面都可以加上“小小的”。当年井大小学推广普通话做得很好,学校有规定在校是不能说方言的。井关小学多是郊区农家的孩子,那有这些讲究,连老师上课有时也迁就也说福州话。同桌的她常提醒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一口标准的京腔。有一天班上一位同学在校里拦住了我,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有几行字要我念。我念出声了,很简单很奇怪:“天上下雨,地上一二;我到叔叔家,他家的大门,半开半米汤”。迷惑不解之中,同学就说你用福州话一读就明白了,我好奇念了明白了,原来是文字游戏:下雨石头湿,叔叔家门,半开半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马上有人汇报了,说我在校园大声说方言,还引来围观。辅导员批评,班级被扣分。我委屈、我无助,同学却在偷着笑。 事后她悄悄地拉着我说,谁叫你学习学得那么好,但还是要改改“地瓜腔”好。拉了几个小伙伴和我一起玩“跳框”,这是儿时常玩的一种游戏。她用粉笔在地上画出连在一起的一串方格,我去找瓦片。几个人依次抛瓦片、踢瓦片,单脚跳、双脚跳,头发随之飞舞,心情更是飞扬着喜悦快乐。那天我们状态极好,极少出界或者跳错了格子、踩线,很快“盖起了房子”。碰巧她的房子和我的连在了一起,别的人就起哄开玩笑,弄得我们很不好意思。不愉快的心情随之烟消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