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纽约世贸中心遗址前,奥巴马和布什面对刻着遇难者名字的纪念碑默哀。
昨日,美国驻华大使馆,在9·11事件十周年纪念仪式上,一个小女孩看着手中的蜡烛。本报记者 薛珺摄
美国东部时间11日早上8点40分,9·11恐怖袭击10周年纪念仪式在纽约世贸中心大厦遗址举行。仪式上伴随着马友友的大提琴声,遇难者家属逐一大声念出近3000名遇难者的名字。
数次默哀纪念袭击时刻
当天8点20分左右,美国总统奥巴马和第一夫人米歇尔以及前总统小布什以及夫人劳拉一同抵达现场。
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塔的遗址已经成了两座巨大的喷水池,旁边用暗色花岗岩铸成了围挡。9·11恐怖袭击遇难者的名字就被镌刻在花岗岩上。
纽约市长布隆伯格主持仪式开幕。8点30分左右,一个由纽约消防队员和警察组成的乐队打着鼓点节拍进入到了纪念仪式现场。8点38分,消防队员们升起了一面美国国旗,它曾在911恐怖袭击后飘扬在世贸中心遗址上空。
仪式安排数次默哀,以哀悼10年前两架客机先后撞击世贸中心双子塔、遭劫客机撞击五角大楼和坠毁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时刻。
奥巴马诵经布什读信
8点46分,教堂的钟声响起。遇难者家属开始宣读遇难者的姓名。美国媒体称,此时灿烂的太阳被一片云彩遮挡,现场忽然显得黯淡了下来。伴随华裔大提琴家马友友缓慢而庄重的琴声,遇难者家属两人一组,逐一念出遇难者姓名。167对遇难者家属代表共读出了2977名遇难者的名字。
默哀过程中,奥巴马诵读《圣经》中虎扑篮球:避难和力量的第46章,前总统布什则用林肯给一位在美国内战中失去全部儿子的母亲的信,来表达了对美国人民在困难时期支持国家的赞美。奥巴马和布什每个人的发言约1分多钟。
为了安全起见,奥巴马和布什等政要前面隔着一道防弹玻璃。
三地举行纪念活动
美国11日分别在纽约、华盛顿五角大楼和宾夕法尼亚州的尚克斯维尔举行纪念“9·11”十周年的活动,奥巴马将参加这3场活动。这三个地点是10年前9月11日四架被劫持航班的袭击或坠毁地。
10日,在尚克斯维尔,因为乘客与劫机犯奋勇斗争而坠毁的93号航班坠毁地点开放了一座国家纪念公园。
“9·11”事件发生时的总统布什、前总统克林顿和现任副总统拜登及部分遇难者家属出席开园仪式。在开园仪式上,布什把这场搏斗描述为“美国历史上最勇敢的壮举之一”。
声音
奥巴马:美国经历困难10年
发表纪念讲话称,经过10年艰苦战争,美将致力于国内建设
奥巴马10日发表讲话,称美国比10年前“9·11”袭击发生时“更强更安全”。
奥巴马当天发表每周广播和互联网讲话,纪念“9·11”十周年,向这场恐怖袭击的遇难者致哀,向救援人员致敬。“得益于我们的军人和情报、执法和国土安全人员的付出,以下这一点应当毫无疑问:今天,美国更强大,‘基地’组织走上覆灭之路。”
“我们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与‘基地’作战。”他说,美国过去两年半内消灭的“基地”高级头目比前任共和党人总统布什执政时任何时段都多。
奥巴马在讲话中提到“9·11”引发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美国为两场战争搭上数以万亿计美元和数千名军人的性命,伊、阿两国数以万计平民丧生。
“他们(恐怖分子)想把我们拖入无尽的战争,侵蚀我们作为国家的力量和信心。不过,当我们无情地施压‘基地’组织时,我们正结束伊拉克战争,开始把我们的部队从阿富汗带回家。”
奥巴马把过去10年称作“困难的10年”,但“我们必须向前看”。他回应许多美国人对疲软经济形势的关切:“经过10年艰苦战争,是在国内、在这里建设国家的时候了。”(新华社专稿)
■ 悼念
美驻华使馆降半旗放河灯
昨日,美国驻华大使馆举行“9·11”事件十周年纪念仪式,星条旗低垂,向遇难者致哀。
当天,近350名在中国工作、生活的美国公民在微微秋寒中,围坐在一起,为十年前那场灾难中遇难的人默哀。现场还有不少美国儿童,他们都身穿美国童军制服,以“表达美国人在灾难中的勇气”。
“十年前的此刻,在美国时间的几分钟后,一架飞机撞向了双子大楼。”当晚8点整,美国驻华大使骆家辉为活动致辞,“整个世界发生了变化,今晚我们聚拢在一起,纪念3000名不幸的遇难者。”骆家辉说,十年来,美国投入了大量金钱和时间,来救助和支持遇难者家属,超过200万名美国士兵在世界各地“为美国的安全而努力”。
演讲结束后,骆家辉率先点燃自己手中的白色蜡烛,然后将火种依次传递给自己的妻子、儿女和现场人群,点点烛火在现场逐渐蔓延开。
随后,骆家辉与现场的美国公民按照中国的风俗点燃河灯,将它们放置于使馆内的池塘。
■ 安保
机场核电站加强戒备
未发现恐怖分子在9·11当天发动袭击迹象
据新华社电 奥巴马9日召集国家安全小组会议,要求美安全部门提高安全警戒水平,做好应对恐怖袭击的准备。多名美国官员10日说,美方情报机构正追踪一条“9·11”纪念日当天美国可能遇袭的情报,然而没有发现恐怖分子入境迹象。
美安全部门8日宣布,美情报部门截获的一份“具体、可靠、但未经证实的”情报称,“基地”组织的3名成员计划于近日在纽约和华盛顿发动汽车炸弹袭击,目标可能针对隧道和桥梁。美联社10日援引多名美方高级情报官员的话报道,情报分析人员调查近来入境人员的信息和行踪,其中一些人引起注意,但没有迹象显示这些人试图发动袭击。
尽管没有发现袭击迹象,美方仍然加强戒备,在全国机场、核电站、火车站和其他地点增加安全措施。美国驻外使馆和领事馆同样提升警戒状态。
10日,首都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发现一件可疑物品,导致机场部分区域关闭,后又重新开放。机场管理局发言人说,“可疑物品”为一些盒子。
' />奥巴马10日携第一夫人米歇尔前往阿灵顿国家公墓祭奠逝者。奥巴马随后通过白宫发言人说,他呼吁美国人通过祈祷、守夜等活动追思亡灵,并相信所有美国人会铭记牺牲者,并永远支持他们的家人。
缅怀美联航93号航班遇害者活动10日在宾夕法尼亚州尚克斯韦尔镇的飞机坠毁地举行。美国副总统拜登、前总统小布什和克林顿、美国众议长博纳等人均到现场出席,可见美国官方的重视程度。
在“9·11”事件中被劫持的美联航93号航班原是要去袭击白宫或国会山,但因机上乘客与恐怖分子搏斗而未得逞。飞机在尚克斯韦尔坠毁,机上44人(包括4名恐怖分子)全部丧生。
小布什在讲话中说,“9·11”当天发生的一切仍记忆犹新。他回顾了美联航93号航班乘客的英雄事迹,称他们用生命打赢了“反恐战争”的第一次反击。他说,邪恶终将被打败,美国将继续和恐怖主义分子作斗争。
克林顿哽咽地说,“我的夫人(希拉里·克林顿,现任美国国务卿)昨天(9日)晚上从纽约回到家里,双眼泛红”,她回忆起了她所认识的那些纽约年轻消防员,明知是绝路仍奋不顾身。
拜登特别向小布什致意,称他作为“在黑暗时期领导美国的总统”,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安全。他又说,40个英雄为了让其他人能够活下去,毅然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诠释了“美国精神”。他希望美国人世世代代都能继承这种精神。
当天在宾州的纪念活动是在下午举行的,但有遇害者亲属早上6点就赶到现场。由于宾州目前遭遇数十年不遇的洪水袭击,现场附近泥泞不堪,但没有影响活动的进行。
小布什当天在参加宾州的活动前,还参加了五角大楼举行的献花仪式,缅怀“9·11”事件中在五角大楼的遇害者。被劫持的美国航空77号航班在“9·11”中撞击五角大楼,造成184人死亡。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和前防长拉姆斯菲尔德等陪同布什参加了五角大楼的活动。
另外,新泽西州政府10日也举行了隆重而肃穆的纪念活动,新州州长克里斯蒂在活动中动情地说,“能够记住这些逝者是我们最大的愿望”。新泽西“9·11”纪念馆当天揭幕,以纪念在“9·11”中死难的746名新泽西人。
尽管有恐怖袭击的警告,但美国官方10日的纪念活动全都照常进行。奥巴马、小布什等人在“9·11”事件十周年当天的主要行程目前也都没有变化。
' />卡车禁入广场
纽约州州长科莫9日举行新闻发布会说:“我已经向国民自卫队、大都会捷运局、港务局下达命令,在纽约市关键的基础设施附近部署更多警力,包括世贸遗址、宾州车站、大中央车站、桥梁隧道,以确保安全。”
在时报广场,警察用警车堵住了进入广场主要街道,对进入广场的车辆进行检查,并禁止卡车进入广场。
纽约市的主要交通枢纽和一些著名景点附近都能看到警力显著增加,警察随时拖走马路上违章停车的车辆。
卡车司机丹尼尔·哈丁在时报广场附近说,他已经两次被要求停车接受检查,三次被要求绕道了。
30多岁的女子莉莎·伯恩斯说,她从乔治·华盛顿桥开车到曼哈顿,在收费站之前被警察拦住要求检查,到了时报广场又遇到一次检查。
美国白宫8日晚间发布消息称,最近从巴基斯坦部族地区获得一项“可靠但未经证实的”情报称,有3人在8月进入美国,计划利用汽车炸弹于“9·11”十周年前后在纽约或华盛顿发动袭击。
美国白宫发言人杰伊·卡尼说,美方当前已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正在采取所有必要措施防范“9·11”十周年前后可能发生的袭击。
威胁来自“基地”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9日在纽约说,美国安全部门正在调查的“9·11”十周年相关恐怖威胁与“基地”组织有关。
希拉里当天在位于纽约曼哈顿下城的约翰·杰伊刑事司法学院发表演讲时说,美方获得情报称,“基地”组织将再次准备对美国,尤其是针对纽约和华盛顿地区发动袭击。
希拉里说,美国会认真对待一切恐怖袭击威胁的可能性。她提醒纽约市民时刻保持警惕。
在“9·11”恐怖袭击十周年纪念日,华盛顿、纽约和宾夕法尼亚州尚克斯维尔都将举行纪念活动。
悼念
纽交所 这里开市静悄悄
9日,迎接纽约证券交易所开市的不再是奔忙的交易人员和急促的电话声响。纽交所一片寂静。用一分钟默哀悼念10年前无辜遇害的生命。
国务卿希拉里敲响开市钟。2001年9月17日、即“9·11”过后第一个交易日,也是希拉里敲响纽约证交所的开市钟。那天伴随她的时任纽约市长朱利亚尼再次和她一起,出席纽交所敲钟仪式。
200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劫持美国4架民航客机,两架撞塌世界贸易中心,一架撞毁五角大楼一角,一架坠毁,致使将近3000人死亡。距离世贸中心不远的纽交所休市4天。朱利亚尼回忆,纽交所当年迅速恢复交易,表明美国继续向前的决心。“这是一个奇迹。它显示美国能够经受这样的袭击并屹立不倒。”
华盛顿 部长雨中悼亡人
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执法官员雨中举行仪式,悼念10年前在“9·11”袭击中丧生的执法人员。
司法部长霍尔德宣读72名执法人员姓名。他说,美国现在更为安全和强大。“得益于全国不计其数公职人员的警戒与奉献,我们的敌人力量被削弱。不过,重要挑战和严重威胁依旧存在。”
“我了解这些挑战和威胁,穿着制服的每一天,你们都在面对,”霍尔德说,“我知道你们为同胞所肩负的风险,就像这72名英雄所做的那样。当天早上,他们要么接到电话出门(办公),要么看到烟雾升起,要么听到求助者的哭声。”
联合国 反恐公约仍是梦
纽约联合国总部大楼内,联合国大会举行纪念仪式,与会代表默哀一分钟。
当天是“9·11”袭击10年来最后一个工作日。联合国大会主席戴斯说,反恐行动近年来取得重要进展,但恐怖威胁和袭击仍然存在。联合国会员应加强合作,促成反恐全面公约制订。联合国大会1972年起讨论反恐全面公约。然而,由于会员对恐怖活动定义存在分歧,公约迄今未能完成。戴斯说,联大本月将举行部长级反恐会议,希望各会员抓住机会,完成这一关键性反恐条约。
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苏珊·赖斯当天说,美国将继续和其他国家合作,“扰乱、分解并击败‘基地’”。(新华社专稿)
特写
遇难者家属:仇恨不是答案
对退休飞行员海登贝格而言,十年以至更久远,“内心那个空洞还在,一模一样”。
海登贝格的妻子米歇尔是美国航空公司空乘人员,那天值乘77次航班,2001年9月11日,这架波音757型客机上午遭5名恐怖分子劫持,折返华盛顿方向,9时37分以853公里时速撞入五角大楼西侧,53名乘客、6名机组人员和5名劫机者丧生,五角大楼内125人死亡。
去年9月9日,海登贝格家迎来一名新成员,即他的小外孙。
在他看来,为保护孩子们,即使拼命也心甘情愿,“但以暴易暴、寻求复仇有用吗?这明显行不通,看看中东,那里的恶性循环已经很多年……”
“这听似有点像陈词滥调:暴力只会招致暴力,仇恨只会招致仇恨,”他说,“只要心中有仇恨,你就不可能与别人和平共处。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共存。仇恨不是答案。”。海登贝格参与社会活动,以推动美国社会反思,是最活跃的“9·11”遇难家属之一。(新华社专稿)
' />“9·11”幸存者聚会(右一:Dan Jobs;右三:陈思进)。
陈思进,“9·11”事件的幸存者之一。灾难发生当天,他逃出世贸大厦后不到3分钟,大楼就轰然坍塌。与他同行的300余人成为最后一批逃出世贸双塔的幸存者。
接受记者采访时,在“9·11”事件中劫后余生的陈思进缓缓地开了腔,用平静的语气回忆起10年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噩梦般的经历。
命运弄人 “911”前两个月举家移居美国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2001年6月底,40岁的陈思进与妻子小玲离开了生活3年之久的多伦多,重返曾经留学、工作之地——美国纽约。他未曾料到,两个月后,震惊世界的“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陈思进办公地点所在的世贸大厦北楼在这场灾难中轰然坍塌。
在此之前,陈思进在加拿大一家金融软件公司任高级工程师,彼时,美国股市已经跌了一年,许多公司开始裁员。雄心勃勃的陈思进义无反顾地决定回纽约重整旗鼓,二度挑战华尔街。2001年6月30日,两辆面包车载着夫妻二人重返繁华的大都市纽约。而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正悄悄走近。
灾难来袭 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推了一下
2011年9月11日8时15分,陈思进走进了位于世贸北楼80层的8067号办公室,像往常一样,他走到窗边欣赏曼哈顿的景色。
回到座位上时,电脑显示的时间是8时43分。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推了他一下,身体随之急速前倾,差点儿撞到电脑屏幕上。他有点蒙了,下意识地有点恼怒:谁在开玩笑?然而回头一看,他惊得后背发凉,身后根本没有人。
他见其他同事纷纷站了起来,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同事们顾不上带东西,纷纷撤出办公室,进入走廊去寻找通向楼梯的出口。” 陈思进说,初来乍到的他没有意识到事件的严重,还不紧不慢地把手表、文件、书籍、音乐CD等都留在了办公桌上。“很快就会回来的”,他想。
谁也不曾料到,此时,110层的世贸大厦北楼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一架被恐怖分子劫持的民航班机撞到了大厦的93层,熊熊烈火从86层开始烧起。飞机上的69吨航空燃料倾泻进大楼中,引发了爆炸。曾经雄伟的世贸大厦失去了往日的尊贵体面,它狰狞地张开了吞噬生命的血口。
全世界震惊了!
患难真情 人们互相鼓励:我们没事的!
当世界各地的观众揪心地看着这场灾难的直播时,困在大厦中、距离起火的86层仅仅6层之遥的陈思进尚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只想给妻子小玲打个电话,但电话、手机信号全部中断,这让他隐约感到事情不妙。
世贸大厦的电梯是分两段运行,以78层为中间点。逃生必须先到78层,再找到别的楼梯才能继续走下去。陈思进与众人到达78层时绝望地发现,宽阔的楼面像一个迷宫,他们找不到出口!从高层疏散下来的人多了起来,气氛变得越发紧张。此时有人发现,78层的8个出口已经全部卡死,由于大楼金属结构严重变形,安全门无法用钥匙打开。三个人高马大的美国人站了出来,喊着“一、二、三”,齐力用血肉之躯撞击金属门。回忆往事,陈思进深吸了一口气,“其中我的一个同事,后来被发现肩膀的骨头都撞碎了。”
一个出口的大门终于被撞开,约一米宽、按逆时针方向下旋的楼梯出现在人们面前。虽然这是唯一一条通往“生”的出路,但人们没有蜂拥而上夺路而逃,大家自动把挨着扶手靠里的左侧道让给老人和女士,男士和青壮年则绕着大圈走。一切井然有序,没有惊慌和喊叫。“我们没事的!”……陈思进听到善意的轻声鼓励,心头涌过一股暖流。
生死浩劫 逃出后3分钟大楼瞬间坍塌
行至18层,背着沉重消防器材的消防员和警察开始从楼下向上冲。“场面让人动容”,陈思进回忆说,他们自知生死未卜,依然向着危险狂奔。
慢慢地,人们知道了这不是炸弹爆炸,而是飞机撞上了大楼。陈思进听到一个男子打电话给他的爱人(猜测他手机的信号非常好),场面仿佛好莱坞电影中生离死别的镜头!男子柔声细语道:“我答应你,我一定回来!万一无法再见到你……亲爱的,我爱你!”
当陈思进终于逃出大厦时,他疲惫得几乎要虚脱,从80层走到一楼大厅,他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逃出来的人激动地高呼:“我出来啦!”此时,陈思进与同行的幸存者没有想到,他们是双塔中逃出的最后一批生还者。
陈思进没命地向北奔去。两三分钟后,他逃到一座桥下。突然身后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夹杂着恐怖的人的惨叫声。回望时,北楼像一块融化的巧克力一样坍塌成废墟,万千繁华,刹那成空。同时,大约40层楼高的浓烟像翻腾的海啸一般急涌而来,这场景让他不由得想到“末日”、“人间炼狱”,他不忍再看,拼命狂奔……
劫后余生
思考人生 重拾旧梦
永远望不到尽头的旋转楼梯、葬身火海不断呼号的人群……跑啊跑啊……在“9·11”过去的3个月时间里,这样的噩梦如影随形。陈思进形容自己“晕晕乎乎”的,总也不相信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恐怖袭击的惨烈画面刺激着陈思进脆弱的心灵,那时他根本没法看电视,也有意回避再谈及“9·11”的话题。
接下来的几年,通过写作和接受采访,陈思进的郁结和压力得到了释放。他轻松地告诉记者,自己可以观看《2012》等灾难影片,也并不会引起不适了,但总有一些影响和痕迹难以磨灭。“9·11”事件两年后,他的妻子小玲发现他得了恐高症,如今他住酒店会下意识地选择10层以下的房间。
陈思进回首人生,发现自己的内心在“贪婪”的华尔街得不到安宁。他不愿再做“赚钱机器”,而是重拾童年的作家梦,开始关注财经文化领域并选择用中文写作。随着《金融让谁富有》、《绝情华尔街》等多部财经类畅销书的出版,他完成了从证券公司副总裁到金融作家的角色转变,实现了自身定位的“成功”——靠自己喜欢的职业谋生,并做出成绩。
■感悟访谈
人生不一定有明天
北京晨报:逃生过程中,有没有人给您提供了特别的帮助,让您印象深刻?您与同行的幸存者是否保持联系?
陈思进:我很感激用肩膀为大家撞门的同事,如果他们晚撞开3分钟,我们300多人都没命了。其中我那位撞碎了骨头的同事Dan Jobs第二天上了《USA Today》的头版,一周后打着石膏上了CNN。如今,同事们都渐渐地离开了纽约,不过,我们经常通电邮、电话。
北京晨报:作为一名幸存者,“9·11”事件十周年对您个人的意义是什么?
陈思进:每当回忆起“9·11”,或在平时工作、生活中遇到困难,只要想起那天数千陨落的生命,再难的沟坎都能闯过去。正因为看到了人生无常的一面,我意识到人生的繁华、苦难、梦想和欲望,在顷刻间都有可能纷纷落下,我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变化,开始重新思考人生,思考活着的意义。
北京晨报:“9·11”事件给您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陈思进:人生不一定有明天!只要还活着,想做什么,就应该抓紧时间去做!生命、亲情、爱情、友情太珍贵了……物质追求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了,真正做自己喜爱做的事情,才能拥有幸福的人生。
北京晨报:今年“9·11”您将做些什么?
陈思进:2002年至2004年,我都会在当天参加悼念活动。今年暂时没有特殊的计划,应该会默默为遇难者祈福。
晨报记者 张璐
陈思进
“9·11”事件幸存者之一。灾难发生时,他用了整整90分钟时间从纽约世贸中心北楼80层逃到1层。逃出后不到3分钟,大楼坍塌。
' />奥巴马在其每周例行讲话中发表纪念“9?11”十周年致辞时表示,“我们正面临一个顽敌,而且没错,他们将试图再次攻击我们,但是,正如本周我们所再次显示出来的那样,我们保持警惕。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来保护我们的人民。”
“他们想恐吓我们,但是作为美国人,我们拒绝生活在恐惧之中。”奥巴马说。
奥巴马强调,美国正在不断努力改善国土安全,其中包括机场、港口和边界,同时加强航空安全和安检,增加对“第一反应者”的支持力度,比以往更紧密地与州、城市和社区密切合作。
奥巴马说,基地组织想把美国拖入无休止的战争之中,削弱美国的实力和信心。但是,就在美国对基地组织进行无情打压的时候,美国也正在结束伊拉克战争并从阿富汗撤军。因为经过10年苦战,现在是时候注重国家建设的时候了。
奥巴马指出,基地组织试图破坏美国的团结,但是,美国决不能屈服于分裂或猜疑;基地组织也试图削弱美国的世界地位,但10年以来的情况表明,美国不会畏缩躲在不信任的墙后面。美国同世界各国发展了新的伙伴关系,迎接任何一个国家单独难以应对的全球挑战。
奥巴马表示,在美国军队、情报和执法人员及国土安全专家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现在的美国变得更强大,基地组织也逐渐走向溃败。他提到,过去两年半的时间,美军剿除的基地组织高级头目比“9·11”后其他任何时间都要多,其中包括击毙了本·拉登。
奥巴马在讲话中还缅怀了“9·11”恐怖袭击中的近三千亡灵,并纪念那些冒着生命危险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拿自己的生命挽救他人的英勇的美国人。
“10年前,普通美国人冲向楼梯井和火苗、冲向驾驶舱,向我们展示了勇气的真正含义。10年来,新的一代已经站起来开始贡献自己的力量并保护我们的安全。”奥巴马说:“我们将永远不会动摇,我们将保护我们所爱的国家,并将把更安全、更强大、更繁荣的美国传递给下一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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