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傍《阿凡达》闹得沸沸扬扬的张家界,又有雷人举动。张家界永定区一办事处悬挂标语“重金收购抢劫抢夺犯,每个3000元!入室盗窃犯,每个2000元,限本地区捕获,货到立即付款!”引起争议。办事处回应称初衷是为鼓励见义勇为,之前有人抓获抢劫犯已经兑现奖金。(2月8日红网)

好一个“重金收购抢劫犯”!这种“创意”都想得出来,算得上独树一帜,简直是太有才了,令人佩服。但从法理层面看,却又是要多雷人就有多雷人,给人百味杂陈的感觉。

这无疑是打击犯罪没有方向感、剑走偏锋,无视人的基本权利与尊严,亵渎公民人格的生动再现。归根到底,还是法治意识淡薄,抑或根本就不懂法开出的恶之花。有这样的基层政权组织,确实令人不安,更令人揪心的是,果真“收购”到抢劫犯的话,可能会肆意践踏嫌疑犯权利,甚至闹出“躲猫猫”等事件来。

换个角度看问题,此举也有积极的方面,至少告诉了我们现实中还有如此“法盲”的办事处,只不过是以“自揭其短”的方式暴露出来而已。要不然,“偷偷摸摸”做事,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他们也发现不了自己的不足,认识不到可能造成的“危害性”。如此一来,对他们而言,“收获”也不少,可以说是一堂有益的“普法课”。

应该说,掀起这么大的“波浪”,“重金收购抢劫犯”行动势必就此半途而废。简言之,很大程度上,“重金收购”的不是抢劫犯,而是法治。当然,这是以有损自身形象和公信力为代价的,想当然得不偿失,切记不可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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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词语刺激了人们的神经——云南的手机用户时常会接到天气预报信息,在气象资讯中说“今日天气晴好”、“明日天气晴好”,可是在云南省、红河州都遇到了严重旱灾的情况下,晴对大多数人来说只能是坏,咋个会是好呢?红河州州长杨福生对天气预报用词失当提出了批评;而在张家界永定区南庄坪办事处,有两条标语特别惹眼:“要过年了,重金收购抢劫抢夺犯,每个3000元!”、“入室盗窃犯,每个2000元,限本地区捕获,货到立即付款!”,当地领导认为这类标语是一种创新。(2月8日春城晚报、潇湘晨报)

央视天气预报的一句“分担风雨,分享阳光”,让人心生愉悦,好不喜欢,而如今云南天气预报中的一句“天气晴好”,却几乎成了“罪过”。不是天气变化快,而是预报不解人意。在大部分人心目中,晴天就是好天,有利于出行和工作,而对农村人来说,为了农作物的生长,却需要阴晴相济。将久旱成灾报成天气“晴好”,显然少了站在农民角度的换位思考和感同身受。天气预报是个“技术活儿”,更多时候需要中间立场和本色播报,否则,难免众口难调,出力不讨好。

如果说前者的失误是将格式化语言增添了感情色彩,而后者则是明显的用词不当了。从深层次来看,则反映了当地对嫌犯人格缺乏基本的尊重。在法制社会,即使是嫌疑,也应当受到人性化对待,“重金收购”、“货到付款”虽然口语化,让百姓易于理解,但是却忘记了对嫌犯的权力保护和人格尊重。把犯罪嫌疑人当成货物来“交易”,哪还看出一点人性化办案、人文关怀的影子,分明是法治社会的一大败笔和一处硬伤。

时下,在机关、媒体和新闻发言人的对外表述中,经常有口无遮拦、用词不当等情形发生,而在公众的质疑和愤概声中,最终如烟消云散,很少受到追究。相比之下,美国总统奥巴马就敢于“语责自负”,他上任一年多, 有几次用词不当,都及时向公众道歉。当然,对云南气象部门的天气“晴好”,实属无心之失,也不必专门道歉,只须在今后工作中加以改进,不但要摸清老天“脾气”,还要看准老百姓脸色;而把嫌犯当成货物的永定区警方,实在应该很好反思一下,及时撤下两条不人道标语,如有必要,还可以向那些潜在的受害者道个歉,毕竟关爱有时就体现在一个词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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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收购抢劫抢夺犯”等,固然表达了政府严厉打击犯罪和鼓励见义勇为的信息,但它已经超越所要表达的信息,引起公众的不适感。

近日,张家界市永定区一办事处在某政府机关大楼前悬挂标语:“重金收购抢劫抢夺犯,每个3000元!入室盗窃犯,每个2000元,限本地区捕获,货到立即付款!”这幅“雷人”标语引发了各方的争议。(2月8日《潇湘晨报》)

张家界雷人标语:重金收购疑犯 货到付款。网友“变速箱齿轮”供图

当地办事处回应称:标语的初衷是为鼓励见义勇为,在区里奖励的基础上,办事处又增加奖励3000元和1000元奖金,“前段时间有人抓获两个抢劫犯,都兑现了,所以就挂出这个标语了”。从标语内容看,除了语气有些轻佻之外,内容尚符合刑法、刑事诉讼法,但为什么还是会产生“雷人”的效果呢?


回顾一下近年来网络流传的“雷人”标语,就会发现主要集中在政府部门标语上。政府的“雷人”标语大约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有歧义、语病、错别字的标语,诸如“垃圾分类,从你我他做起”、“领导小姐办公室”。另一类标语,则严重暴露个别地方政府机关的作风粗暴、对私权的轻视,甚至法治意识薄弱,比如“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越级上访是违法行为”、“飞车抢劫立即枪毙”……而这一类“雷人”标语被广泛传播的背后,是公众对公权侵害的深深焦虑,这也是很多 “雷人”标语得以广泛传播的社会心理基础。

所谓“雷人”,就是不正常,超出了公众对政府部门行为的认同底线。“重金收购抢劫抢夺犯”等,固然表达了政府严厉打击犯罪和鼓励见义勇为的信息,但它已经超越所要表达的信息,引起公众的不适感。有律师认为,对罪犯用“收购”等字眼不是文明法治的表现。其实,标语不是对歹徒的“不文明”,而是对于法治的“不文明”,缺乏政府行为应有的自敬。换言之,写出“收购罪犯”标语,很难与法治、严谨的政府形象相匹配,相反会引发公众对于公权可能的不法伤害的焦虑。

威尔伯·施拉姆在其名著《传播学》中曾指出,信息传播的过程中,参加传播的人都是接受所谓“传播契约”约束的:消息发布者希望受众正确领会其中内容,而受众要求信息的表达应该是真实的,且符合身份定位的要求,这就形成一种互动的社会契约关系。而张家界的这幅“收购罪犯”的标语,表面上内容合法,只是口气轻佻,但违背政府信息发布所应遵守的规范,表现出一种对法治的不尊重,直接引发了公众对公权可能僭越的焦虑,这才是此类政府“雷人”标语屡屡引发热议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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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界某办事处挂出“重金收购抢劫抢夺犯,货到立即付款”的标语引发争议(2月8日《红网》)。

张家界雷人标语:重金收购疑犯 货到付款。网友“变速箱齿轮”供图

专家说得很吓人——“货到付款”“收购”至少是对人基本权益的藐视;用“市场语言”与法治精神相悖。一条小小的标语,一下子和人权、法治精神、治安管理亲热在一起,够纠结了。

职能部门严肃惯了,好不容易想玩回幽默,结果是专家一出手,问题就很严重。只是,所谓“重金收购嫌犯”,愣一下后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至于对嫌犯的人权,“重金收购”显然不如纸币开手铐等诡异事实更有冲击力;而法治精神,固然与我们的言行有很大关系,更重要的还是一种信仰和理念,是在程序环节的坚守与较真。欧美等国家很讲法律吧,充斥报纸的政治漫画看起来都像侮辱奥巴马萨科齐人格了。至于是不是将治安管理当儿戏,显然不在于标语如何肃穆严谨,就算横幅条条义正词严,但现实中抢盗不断,这样的治安管理就值得褒扬?

一条标语,让我们轻松笑了之后又假装正经地说“这个问题很严重”——这种分裂与矫情才值得反思。因为缺乏幽默感,县政府的大门是不能对农妇敞开的,不然不够严肃;因为缺乏幽默感,某些官与民之间是要保持遥远距离的,比如自己绝不撑伞,绝不开车门,发展为“您亲自上厕所了啊”;因为缺乏幽默感,正处级贪官居然一脸严肃地说出“副处级法院无权审我”……法是严肃的,道德也是严肃的,秩序更是严肃的,但一切的严肃都是基于“人”之本心,仪式固然重要,比仪式更重要的是信仰——我们对形式的吹毛求疵,对小标语的惊诧莫名,说到底,恐怕恰恰是因为内力的孱弱与苍白。内容虚无缥缈,只有顽固地坚持形式上的完美神迹——幽默是一种态度,于社会规则而言,幽默更是丈量民主法治的宽度。要命的是,我们缺的还不仅仅是幽默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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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打在脸上,标语记在心里。

对于标语,生活中不乏深刻的记忆,同时也是最直接的生活变迁。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革命标语,到如今的“市场化”标语,转型之急剧,当得上沧海桑田。

近日,张家界永定区南庄坪办事处推出了两条“市场化”标语,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增添了不少喜庆气氛,也为落寞的网友送上一份新春佳节的热闹。这两条高悬于其辖区的标语上书“要过年了,重金收购抢劫抢夺犯,每个3000元”、“入室盗窃犯每个2000元(仅限本地捕获),货到立即付款”。

标语就是创造力,标语最能反映地方官员的创新能力。据南庄坪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透露,为了在更大程度上奖励见义勇为者,办事处分别在永定区奖励的基础上相应增加奖励3000元和1000元,前段时间有人抓获两个抢劫嫌犯,都兑现了。南庄坪办事处的好意,想必大家都心领了。要过年了,抓贼赚钱,似乎是天下无贼之道,但把广大人民群众见义勇为的动机都理解为奔钱而去,除了黑色幽默之外,这种激励反倒有盲目和轻蔑的意思。要知道,见义勇为面对的可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极有可能付出血的代价,如单纯为金钱所鼓动,这种见义勇为不可避免地带上盲目的冲动,单纯以钱激励,也可能使人们在应当为之的见义勇为面前袖手,此种“收购”,未免是对道义轻佻的侮辱。

庄严的事情,带上浮华的意义,日子久了,人们也就不把它视为庄严了。比如张家界乡村音乐节“卡通市长”的宣传,又比如《阿凡达》大热之后,要将其取景地袁家界“南天一柱”改名为“哈利路亚山”的噱头,最后噱头盖过了庄重的本质,慢慢地人们也就遗忘庄重中正义的含量了,连见义勇为都可以玩世不恭了,那还有什么不是玩世不恭。这样浮华的世风,大概也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所败坏出来的。

犹记“春哥”大热之后,四川某镇竖一大幅“春哥”照片,镇计生办在其下书一标语“生男生女一个样”,总有一个标语的幽默,能让我们泪流满面,不论是哭还是笑,但是幽默背后如果可能诱人付出血的代价,那么泪流满面就是一个正在生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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