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了一篇新闻报道,称高铁为“陆地飞行”。为了体验高铁带来的速度快感,周末,我特意抽出两天时间,从武汉来到长沙,速度果然出乎意料。
为了分出个高低好坏,去时我故意坐了最慢的1803次列车,用了四个多小时,返程是坐高铁回武汉的,仅用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朋友去长沙南站送我,没等到他回到住处,我已经身在武汉,我们不禁感到惊讶。
这个现代化的产物尤其令我们自豪和享受。速度不言自明,途中高铁一度达到351公里/时,表层意义就是没等看清楚一个物体,它就已经在你身后了。坐在我身旁的旅客是从咸宁上车的,到达车站时他说:“座位还没暖热呢。”谁都不会将这句话理解为对速度的埋怨,而是不敢相信的赞叹。和去时坐的1803次列车相比,它不仅优越在速度上,列车的服务、舒适度、清洁度、人性化设计和刚到站的立即清洗等方面则更胜一筹。如此,看到旅客临走时在列车头前留影,就不难理解了。
高铁的优越性不用我来夸,自然有旅客的认同,这更不是我要说的。在列车上,看到很多座位空着,我自然为之可惜,把它低价卖给其他旅客多好。但仔细一想,铁路局肯定要拿经济学的供需理论和平等性原则来痛批我,我也不由想到1933年世界经济危机下,资本家把过剩的牛奶和茶叶到在大海里的情景,我理解了1933年的情景,也就理解了这些空座位。但我清楚记得这是我们批判资本主义的证据,我不知道这种类同情况,铁路局会作何解释。
我并不是鼓励把空座位贱卖给不富裕的旅客,但空座位产生的原因却是不富裕的旅客买不起,在铁路仍处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普通列车还有站票的旅客,这个原因是成立的。新闻报道称中国要建“高铁王国”,看来高铁在中国普及是大趋势,各地也在抓紧建高铁和磁悬浮,这时,不知道要有多少“买不起的空座位”。而此时,我想起了1803次列车上的拥挤。
因认为铁路部门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实施垄断高价和价格欺诈行为损害消费者权益,北京4位律师联名向国家发改委、工商总局发出举报信,建议纠正铁路部门的行为,以听证方式决定高铁票价 (3月20日《京华时报》) 。从平民到专家,或从感性认识,或从法律程序,都在挑高价高铁的刺,不是“鸡蛋里挑骨头”,而是它真的是刺,刺破了民众低价坐高铁的梦。
铁路是公共产品,为公共服务而修建的,高铁则是现代社会的公共产品,也是市场机制下的公共产品,但终究脱离不了“公共性质”的主语,公共产品尤其不能以攫取利益为主要目的。从资金来源说,修建铁路的钱更是公众的纳税资金,修建铁路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体现,怎能把“用于民”的资金再拿来赚取更多的钱呢?这种标榜“公共”的高铁则是“伪公共”。
在高铁普及的大潮流到来的时代,价格普及才是真正的普及。近年来,国家提倡让人民群众充分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成果,在交通和日常生活中,这个成果则是票价降低。
《新民晚报》称武广高铁56天产生7亿的利润,而铁路局的负责人则称票价只是试运行价格,就以7亿为试运行价的终点吧,让高铁回归民生,回归公共,让高铁成为全民的俱乐部,而不只是富人。
回到武汉,我坐公交,建在郊区的新武汉站,道路难免颠簸,我想起了高铁上的舒适平稳。我坐了高铁,不知在外的民工们何时能坐高铁回家,而不觉得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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