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溆浦县环保局人员超编80人被曝光后,记者调查发现,溆浦县交通局有干部职工1868人,林业局则有1118人。林业局一千多号人怎么养活?商品木材的收费和行政罚款是主要经费来源。(近日《成都商报》)

政府部门人员超编是个老问题,但像湖南溆浦这样登峰造极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我看来,比人员超标更恐怖的,是“行政收费和罚款成为主要经费来源”,这意味着:很大程度上,这些部门已经成了收费机器。

一个县的林业局有养活1118人的底气,是因为他们知道,财政拨款不够不要紧,关键是自己手里握着收费、罚款的权力。于是,一根以权力自肥为基础的利益链条闪亮登场:为了多收费和罚款,监督执法可以随时放一边,鼓励排污、鼓励乱砍滥伐,成为这些部门的主要“任务”。

类似的荒诞景象并不是溆浦的特产,如何让收费和罚款远离行政执法,是“溆浦现象”带给我们最有价值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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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刚传出湖南溆浦县环保局有117人的新闻后,其局长向长进大呼冤枉:“与林业局、国土局相比,环保局的人是相当少啦……”国土局至少五六百人,农业局1000多人,交通局1868人,县里各局的副局长几乎都有6人以上。

向局长只是捅破了当前百姓养官过多的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溆浦全县人口不过85万,小小县城如此 “兵多将广”,的确让人大开眼界,甚为惊叹。

中国纳税人养官过多,实际上从溆浦县身上得到充分印证。去年一篇引起广泛持久议论的帖子称,过去并不漫长的50多年,中国官民比例的变化令人触目惊心:1950年是1∶6000,2007年是1∶26,而湖南的平江县,不久前爆出有10个正县职领导(包括近两年退休的)和11个副县长。

拿溆浦县来说,一个交通局,竟然下属了6个事业单位,干部职工创下1868人的“天文数字”,若保守按平均一个局500人吃财政饭计划,那么几十个机关单位就应该有超过1万名的行政干部,再加上退休干部,溆浦该是有多少官员?这些干部是咋“进编”的?拿向局长来说,在县环保局,就能权倾一方地冲破“编制”进人。至少说明这里的干部人事监管生态已出现恶化迹象。

之所以官员冗员,说到底还是人事腐败,是干部制度监管之过,是张扬纳税人权利的一种意识退步。因为食禄者摄取的公共之食,是劳动者的利益,官员者众,分食公众的财产就会变少,急需投入的民生工程便会成无源之水。记得不久前,面对上述已扭曲的“官民比例”,人保部曾站出来高调否认 1∶26的官民比。如今,在溆浦县这个“超配干部标本”面前,我斗胆建议人保部跟进回应一下吧。当前需要我们社会从制度层面深度反思百姓养官过多的问题,应尽快形成一股裁减公职人员的制度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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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媒体报道说,湖南溆浦县环保局人员超编严重。进一步的报道揭示,溆浦县几乎每个行政机构都人员臃肿,譬如交通局职工1868人,农业局有955人,水利部门所有人员在3000人左右,林业局1118人,所谓官浮于事、人浮于事,在溆浦算是找到了一个典型。

冗员是靠领导先批条子、打招呼调入或新进的,至于领导何以乐于批条子,具体情况没有报道。从局外揣度,无非是权力、人情、关系以及金钱在起作用。领导给领导打招呼,被打招呼的领导批条子,我们可以说这是权力在起作用。七大姑八大姨找上门来,这是关系和人情。直接送钱送物,也可以达到“进去”的目的。

领导批张条子,作用就跟圣旨似的,如朕亲临。按说,一级政府设多少个行政机关,得同级人大和上级编制机关批准,而每个机关定编多少人也有上级机关管着的。但领导大笔一挥,“接收”机关开党组会,行礼如仪,一方面这个机关的干部多起来了,另一方面有人得到了一个好饭碗。制度有等于无,而条子管用,权力管用,掌权者的个人意志可以决定一切。

所谓政治文明,是说权力受到有效约束,被人民驯化了,被关进笼子里了。如果权力没有被关进笼子,那么一个社会的政治就难称文明,在那里,权力未必可以为所欲为,但它确实可以做很多事,包括制度不允许的事、人民很反感的事,以及损公肥私的事。

溆浦的权力导致机关臃肿,但也只是安排了一些人,帮他们找到了“铁饭碗”。不过,安排人进机关的权力不是一般的权力。在古代,用人权直接由皇帝掌管,所谓“ 赏罚黜陟皆由乎上”。而在一个现代民主社会,用人关系到纳税人的荷包,一个机关用人多少必须受人民节制。在这方面,溆浦的领导却可以随心所欲,想叫一个机关有多少人就多少人,想让谁进去谁就进去。

这种随心所欲,似乎只在用人方面。从现有报道来看,溆浦的权力是在一个单方面专业地发展着,领导们并无打击报复之类的事迹。但权力在用人方面如此从心所欲,毫无羁绊,要说掌权者没有一颗“自由的心灵”,是不可能达到的。而此种“自由的心灵 ”,如果仅仅满足于在用人方面自由伸展,也是难以想像的。他们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缺乏调查研究,倒也不难想像。

现在问题被曝光了,舆论“施压”了,上级自然可以要求溆浦按编制所定员额进行清退,实施整改。这类因循故事,不过是头疼医头、脚痛医脚。自由伸展的权力,完全可以暂时放弃这个可以自由伸展的领域,在广阔的他处找到用武之地。对于未被驯服的权力来说,它的自由伸展没有边界。真正要使权力不生事端,只能驯化权力,压缩权力自由伸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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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湖南省环保厅网站上曝出溆浦县环保局进人潜规则,即普遍要收“押金”一两万元。据调查,该县环保局编制只有20多人,超编约80人,环保监察队员上班很轻松,每周开一次会,值一天班,与领导关系好的,可以领基本工资不上班。此外,该局涉嫌还违法分解排污费,用于职工奖金和福利。(8月10日《成都商报》)

此番乱象令人瞠目结舌,以至我们希冀这仅仅是基层环保部门的反面个例,为蓝天碧水的环境畅想保留一分勇气。但希冀也仅仅是希冀,就在不久前,河南省审计厅的审计报告显示,由于环保部门人员超编严重,超编人员经费没有来源,只能“以费养人”,平顶山市所属的6个县区环保部门自收自支人员606人,占现有人员的79.2%,挤占环保专项资金1084.9万元。两地联系到一起,虽然不可断言就是基层环保部门的缩影,但至少表明违规进人、超编、“以费养人”、人浮于事等现象,在基层环保部门并非个例。

法规条例在这两起事件中已经形同虚设,《公务员法》对公务员录用有明确规定。《排污费征收使用管理条例》规定,排污费应当全部专项用于环境污染防治,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截留、挤占或者挪作他用,但是在溆浦县下岗和无业人员通过关系交了“押金”就可以进环保局,而且工资支出纳入县财政拨付,排污费成了“靠污吃污”的唐僧肉。权权交易、权钱交易、权力寻租等等涉嫌违法行为,在当地到底编织了一张怎样的网,只能靠公众的无限想象了。

而同样令人愤懑的是,环保部门这只“地方政府养的猫”似乎正在变异成趴在排污费上的“硕鼠”。一支庞大的松松垮垮的基层环保执法队伍,只管收钱、不履行职责,那么环境治污的难度有多大,也只能靠公众的想象。法律在溆浦县和平顶山市环保部门形同虚设,已经让环保行政类似于一潭“污水”,以这潭“ 污水”去面对环境污染,结果只能是涵养而非矫正。所以说,基层环保部门自身有多乱,环境治污就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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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溆浦县环保局在很大程度上似乎变成了一家商业性单位,变成一家私人公司。这种状态是可怕的。公共权力私人化了,政府机关变成了某些有门路的人谋生的手段,而不再具有公共性。

按照相关政策,湖南省溆浦县环保局的编制只有20多人,然而,该局实有工作人员达到117人,超编80多人。而且,这些人最初进入机关,还被要求缴纳“押金”一两万元。由此可以清楚地看出基层政府某些部门的乱象,而通过对此事件的解析,也可看出一些政府部门的性质已发生了多么严重的异化。

那么,这些超编者为什么乐意进机关,哪怕是掏一笔“押金”?理由很简单:进入政府机关,就等于捧上了铁饭碗。该局工作人员说,工资每月只有一千元。但是,在当地民众收入普遍偏低、尤其是不稳定的条件下,这依然是具有巨大吸引力的。

这些人是怎样进入机关的?根据报道,溆浦县环保局至少有4位职员是由当时的县主要领导签字,经环保局党组集体讨论同意调入或新进的。而他们名义上进入机关,并领取工资,却根本不上班,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但他们是“县主要领导”的关系,所以,无人敢于处理此事。这说明,一些基层政府机关招用人员,完全是权力说了算。

那么,机关又是怎样养活这些人的?人员超编,政府财政拨款有限,但通过各种门路进入机关的人都是冲着机关稳定的工资收入而来的。于是,超编的政府各机关就采取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战略。溆浦县环保局就吃企业缴纳的排污费。按照《排污费征收使用管理条例》,排污费应当全部专项用于环境污染防治,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截留、挤占或者挪作他用。但溆浦县环保局则制定了自己的土政策,鼓励其工作人员多向企业收费,超出部分则拿出一定比例作为奖励返回,保障了职工的奖金和福利。

由于人员严重超编,因而有不少人员实际上无事可做。有些人根本不上班,即便上班,每周的工作时间也只有一两天。如果只是这样,那可能还比较好,企业和民众至少不会被无缘无故地骚扰。实际情况是,为了寻找收入,他们必然滥用法律、政策,对一些企业随意处罚。

或许可以说,湖南省溆浦县环保局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变成了一家商业性单位,变成一家私人公司。想进入这个机关的人要通过缴纳押金的方式进行某种投资。事实上,找门路、打通关系本身也是需要人情和金钱投资的。进入机关后,各个工作人员以利益最大化为准则,或者借权力的靠山而身兼两份工作,或者逍遥自在。由这样的人员组成的机关,则同样以本机关利益最大化作为机关行动的基本原则,它的全部目的几乎都是养活自己的人员,提高自己人员的福利。

这样的机关还可能严格而公正地执法吗?法律估计只是实现其利益的一种工具而已,根本难以制止相关企业随意排污,因为如果是这样,它就收不到排污费了。这样的环保局与排污企业通常与它所监管的企业构成一个紧密的利益共同体,民众无法指望它会真正地发挥保护生态环境的作用。

这种状态是可怕的。公共权力私人化了,政府机关变成了某些有门路的人谋生的手段,而不再具有公共性。这些机关的权力不再是为了公共利益而行使,而成为机关工作人员追求私人利益的工具。这样的政府机关自然不会维护正义,反而在制造不正义。不知道溆浦县、湖南省及全国其他地方,类似这样的机关,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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